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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92十二国记斡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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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太不曾想过,他承认的跟他经历相似的朋友更夜会做出这样的事——将刚出世的小孩置于赤红的天狗口中,以挟持作为仁兽的麒麟,并将护卫亦信残忍杀害于其他天狗口中,尸骨不全。

    那个多年前还跟六太说,他有了追随的人,那人对他和对妖魔‘六太’都很好的小少年。更夜长大了,心也不再稚嫩。

    阻止沃飞他们异动,六太痛苦地承受亦信浇灌在他身上的血液风干,任由更夜带着自己飞往元州。

    六太不能对更夜出手……更多的是也不想吧。

    ——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过得很幸福,你侍奉的那个人不是让你顶礼膜拜的善良之人吗,更夜?

    更夜出手的同时,州师们也在顽朴城听候差遣,预感战争即将来临,小官们已开始囤积军粮。

    下臣垂头听候斡由的调派,沉吟着端坐在元州侯玉座上的男人茶褐的发在斜阳下呈现深红,一如他即将带来的腥风血雨。然而男人的面部表情太恬静,干净的笑容模糊了他人的判断,他们相信让他们过得很好的斡由大人是迫不得已才起兵,雨季将至,漉水泛滥可能淹没顽朴城这个问题一直都盘桓在所有人脑中,刻不容缓。

    对这个让他们越过越好,让人和妖魔能基本平等相处的男人,众将领是心悦诚服的。

    斡由大人从不曾去‘升山’,没有让麒麟择而为王的念头,会‘谋逆’也只是为了他们的家园罢了,他们追随的大人是这么的为民着想。

    “这简直就是自杀性行为嘛,我勒个去的笔记本。”

    州师们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心悦诚服的大人喃喃低语吐槽的话,更不会知道这货不去‘升山’只是因为路途上难以确保有芝麻糊供给。玉座和下首隔着的距离足够远,他们家大人也才肆无忌惮的吐槽笔记本又出的阴招——【代价06:让州宰前往关弓,以六太威胁,斡由要成为凌驾在延王尚隆之上的上王。】

    ↑尼玛完全是宣战启示录,哥们到底有多苦逼才要跟战友主上反目成仇啊!

    尚隆这货看似吊儿郎当,实质责任心比papa桑还强,只要是他的国他就会护到底,哪怕身死也绝不会首先拱手让人。这事只要做了,铁定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然而,陶壬彦必须做这件将元州和自己放在野心逆贼位置上的事,只因失败的结果一定不是陶壬彦能承受的。

    陶壬彦艰涩地阖眼——嬉笑怒骂的日常、互相温暖的夜晚、肩并肩的浴血战场,曾经他们是接近到能背靠背杀敌的战友……将来,怕是只能不死不休,背叛者是陶壬彦自己。←怎一部笔记本会喜欢的狗血反目成仇剧。

    ……既然反了,就反到底吧。陶壬彦猛然睁开眼,再无迷茫,陶家家训:选择了就要心无旁骛全心全意。

    陶壬彦无可奈何地派遣院白泽到关弓提条件,顺带很恶毒地给骊媚穿小鞋,不,是囚禁起作为尚隆心腹牧伯的她。

    骊媚并没有反抗,只是在陶壬彦到牢房里看她的时候,出言……不逊。

    骊媚:“斡由,为什么?你不是那等会谋逆的人。”

    陶壬彦很反派boss地笑了:“骊媚,你又知道我多少?”

    骊媚轻飘飘道:“我只知……你没有造反所需要的运筹帷幄,俗称脑子不够。”

    陶壬彦一脸血看了完全没有生死掌控于他人手上该有态度的骊媚:“…………”——太伤人心了qaq

    对着斡由崩塌的脸,骊媚清静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在说‘给大人我穿小鞋是吧活该你小样苦逼’。

    离开了骊媚的牢房返回大殿,便见了风尘仆仆的更夜和奄奄一息的六太。凝视依旧如记忆中那样年轻的海神大人,陶壬彦抑制自己膜拜的冲动,是以身为台辅的皱着眉的六太坐上玉座。

    他们之间的谈话其实可以充满条条大道理的正义感,然而陶壬彦这个人本就不是斡由,起兵造反也是笔记本逼的,也就没有糊弄人的远大抱负。面对海神大人板着那张小脸询问“为何将我挟持至此……”,陶壬彦只能笑容爽朗地回以“因为它让我这么做,所以我只能做。我没有更多能失去的东西了……”。

    在场的不说心腹官员们不明,就是最亲近斡由的更夜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卿伯的愁从来就没减淡,然而敏感的六太却察觉斡由话里的无奈以及苦闷——‘它’是什么,为何被‘它’胁迫?

    所有人都在揣测陶壬彦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发现笔记本上多出宋体字——【代价07:让更夜以赤索条封印麒麟的犄角、骊媚的天眼,婴儿为挟。失败,复活的夏流戬终身残废。】

    好歹毒!赤索条一旦使用,只要一方断裂,其余两方都会被勒紧到脑部爆裂致死的封印型凶器。

    手紧紧地握紧拳头,陶壬彦瞪视身前的笔记本,深呼吸好几次,同样的选择题:是要骊媚的生命,还是夏流戬的健康?陶壬彦很清楚,骊媚对尚隆的忠诚,一如当初那些老人和妇女们为了尚隆能放弃逃离,奋力一战,骊媚必然……会做出什么以确保六太的安全,雁国的延续。

    陶壬彦是应该选择骊媚的,这样才能让两人都存活,只是他不能面对天之骄子的班长大人为他而残废这个事实。人心终究是偏颇的,所以——“更夜,用赤索条确保他们不能逃离。”

    “是。”

    没有对上骊媚不可置信的目光,陶壬彦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开始用画画打发少了骊媚的空余时间,这会让他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

    陶壬彦示意下,更夜动作快速地跟一直来往密切,野心勃勃的光州侯结成联盟。

    地处元州和关弓之间的光州,最能牵制王师。尚隆就算真的带王师攻打元州,有光州觊觎关弓,他只有七千五的王师好歹得留下一半,以免帝都成为空城。

    有一万二州师的陶壬彦稳操胜券,这是陶壬彦能做最大限度的谋划了。

    只是……那个熟读兵法且善于布局,生于乱世的帝王,只怕会比他这个活在安稳时代磨砺还不够的富二代想得更远吧。不想背叛战友,又想看尚隆的苦闷表情,硬生生地逼出了陶壬彦一种古怪的愉悦感。

    在尚隆驳回了白泽这位使臣带去的条件后,陶壬彦去见了一次骊媚,当然在场的还有六太和更夜。

    陶壬彦知道,更夜这么善良终究是不忍的,陶壬彦自己成不了苍蝇超人,也必须逼着最有可能的更夜脱离正道,简直是作孽。对更夜只封了一小部分六太犄角这件事,陶壬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有封,笔记本就不能跑出来说事。

    现在的大问题是听闻王师的集结,蠢蠢欲动的骊媚。

    “骊媚,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放弃吧,我一定会输,因为我不是天命之人,不是台辅选择的人。”

    “明知道失败,为什么你还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骊媚那份华贵的气质被质问生生去掉几分,“你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因为必须做啊,这是答案早就给予的选择题,我做不了主,它还没玩够。”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吧。骊媚你记住,不要做会让喜欢你的人痛苦的事,不要祸及那条无辜的小生命,麒麟是祥兽见不得血腥。而你的主上尚隆,他想要的是是一个国家,要多一个是一个的百姓。”

    奄奄一息的六太徒然张开眼看着褐发男人,“……你怎么……知道?”

    “台辅的反应反映出事实,孩子的父母还在等着孩子回家,”陶壬彦没有回答海神大人,相反转身欲离开,“所以不要做傻事,骊媚。对于我的行为,我只能说对不起。”

    “你明明清楚一切的后果以及自己的结局还做,你是想死还是脑子被芝麻糊填了,斡由你个混账!”

    六太徒然听闻‘芝麻糊’这个字眼,瞪圆了眼睛死死驻留在男人的脊背,似乎有什么超脱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想起那个总是“海神海神”叫他的少年,那个总是很快乐的消失了二十年的少年,话语脱口而出,“你这么做苍蝇超人不会原谅你。”

    “……谁都不会原谅我的。”陶壬彦回答得模棱两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突然超级不舒服。

    ——早就不可能成为苍蝇超人了。

    ——海神大人……居然还记得?其实相信这个人已经死了,比期盼后,总是每次都失望好过。

    ——我只能是斡由。

    ******

    尚隆这个人不愧为生而为王的男人,很聪明地利用舆论的力量,以承接天意的王方可让国家国泰民安为中心,以斡由如何虐待台辅为辅,生生地将那些伤春悲秋地担忧国不将国的人给点燃了,王师从不足万人集结到两万以上,还有增长趋势。

    同时他还将光州侯和其臣下调到关弓任职,蛀虫太师君则成为的下任光州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危险扼杀于摇篮,果然有远见的男人。

    稳住担忧的官员,放话让想要重回王的怀抱的人即日离开顽朴城,数日后官员不见减少,陶壬彦无奈了,明摆着造反都不离开,到底是他太成功,还是尚隆太没威信,有点不科学。

    陶壬彦也不担心他们,因为让臣下们不被责难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被囚禁的父亲元魁会是那个让忠心的臣子对他死心的棋子。

    尚隆这个人,最天才的不是谋略,而是什么都敢做的那份英勇。

    那日天气不错,陶壬彦辞退得令的臣下,让仆役准备能慰藉胃部的芝麻糊,兴许是声音并无遮掩,让部分将领古怪而看,其中有一抹视线特别灼热,带着某种急切的探究欲。

    当陶壬彦循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能让人感觉安心的挺拔的身躯,一直背负沉重责任的宽阔肩膀,俊朗的面容仍旧充满懒洋洋的阳光感,那身‘me是领导尔等快膜拜’的气势却被吊儿郎当给洗了个干净。

    陶壬彦面容一肃,忍着捂脸的冲动——我勒个去,谁来告诉我,州师里为嘛会出现延王本尊啊岂苦修,这世界科学吗!!!

    ↑间谍神马要boss当的雁国到底有多缺少安吉丽娜·朱莉那样的谍战人才_(:3)∠)_

    ↑↑尚隆这货简直是太乱来了!

    大概察觉自己视线过于露骨,小松尚隆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提问:“请问卿伯,元州里可有黑芝麻吗?”

    “本来是没有的,”陶壬彦理了理身上的官服,“自关弓移植的品种不错,更夜射士喜欢,我便由着他,芝麻研磨成糊味道非常好。”

    这稳妥妥是大实话。前半句的解释,以前是没有,陶壬彦自金刚山移植了才存在;后半句的解释,关弓移植的品种比金刚山好,种植的人是人才;更夜吧,陶壬彦用芝麻糊奖赏他,可高兴了,只是大了才喜怒不形于色(谜之音:那是你以为= =|||)。

    “原来如此,谢大人解答~”小松尚隆无所谓地耸肩笑笑。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好了,”陶壬彦单手撑头靠在椅柄,“如果我最后输了,你觉得延王他会怎么做?”

    “……微臣不知。”小松尚隆恭谨地站好,头低着,“只是微臣愿相信,延王并非滥杀之人,卿伯心向着王,大抵不会有事。”

    “承你贵言,你叫什么?”

    “风汉。”

    “疯了的汉子?取名者到底有多恨你。”

    “…………”

    结束了往无厘头方向拐的对话,陶壬彦摆摆手,目送尚隆离开。

    他要的从来不是胜利,只是按部就班,救回班长。

    作弊一样发现了延王=风汉,他也不需要敌人一样诛杀对方,只要等着他平乱罢。

    离开的小松尚隆眼底多出了不解以及探究,他总觉得斡由这个陌生人很熟悉,还是他应该去观察真正喜欢芝麻糊的更夜。

    给六太送食的更夜何其无辜,一天内连中两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