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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比例不够。 对许多人而言, 走出屏幕的老公老婆，就不再是自己的老公老婆了。
扯这么多的意思是, 萧悦虽然进全息空间录制直播或者视频，别人还是从屏幕上看, 和萧悦所在的时代没多大区别。
不过是屏幕的材质不同, 或者直接用投影屏幕而已。
萧悦也可以邀请别人进自己的全息演播室，但这需要缴纳保证金, 还要去警察局备案，走相当长的手续才能开启。
萧悦现在当然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雄心勃勃想要搞个直播，然后进光网一搜索，宠物卖萌直播太多了, 他虽然比那些宠物灵动, 但别人肯定会说这只是个选用了动物形象的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动物。
虽然……这话也不算错。
卖萌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萧悦焦急在自己的虚拟小屋中转圈圈，突然灵机一闪。
要不他录个视频，宣传一下自己的小说, 不，宣传一下国宝迁徙的故事吧？虽然系统里的资料不能用, 但系统帮他联网找了许多现在这个时代还存在的资料，这些都是可以拿来说的。
他先直播，直播之后将录制视频放上去, 能有点人气算一点人气。等以后饲主给他小说拍了电视剧或者电影, 小说红起来, 说不定这个直播间也能跟着一起火起来呢。
萧悦说干就干。他立刻坐在椅子上运爪如飞，给自己写方案和稿子。他今天的直播，就说国宝迁徙实录第一章的故事。
为了小说紧凑，前期准备工作不会在剧情中写太多，这些可以在直播间补充。
因为早就找好了资料，萧悦很快就设计好这次直播的内容。他刷了乐正元的卡布置虚拟直播室，弄好各种高大上的投影装备和炫酷特效，把内容输入提词器后，直播就开始了。
另一边正在公司为萧悦小说的影视投资立项的乐正大总裁收到一连串扣费提醒，眉头皱得跟能夹死蚊子似的。
他倒不是心疼钱。这点钱对于没多大奢侈爱好的乐正大总裁而言不算什么。他只是不知道自家猫在发什么猫病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支出这么大一笔钱。
要知道，这是一只小气猫，一只就算花乐正元的钱，都跟花自己的钱一样小气的猫。
让一只小气吧唧的猫花这么多钱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还是说，这只猫被网络诈骗了？
思考一下家里蠢猫的智商，乐正元越想越觉得自家猫应该是被骗了。
离这么远系统翻译不管用，发短信萧悦又不回，乐正元心急火燎，连忙打电话给正在大汉乐府集团总公司帮他处理杂事的管叔赶紧回家，看看蠢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手头工作结束，就立刻赶回去。
管叔一听小猫可能被网络诈骗了，忙道：“那老爷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先把卡冻结了？”
乐正元道：“如果他不是被诈骗了，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多买点东西，我把卡冻结了，他以为我小气不给他花钱，我面子往哪搁？还是你回去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吧。”
管叔：“……”
所以钱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当然是面子最重要是吧？
管叔哭笑不得。
不过这些钱对于小猫来说是巨款，对于老爷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被骗了就被骗了吧，就当买个教训。
萧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豪（他人之）爽行为，让怀疑他智商的某饲主以为他遭遇网络诈骗了。
终于装修好直播室之后，萧悦看着刷卡凭证，开始在虚拟地板上磨爪子。
虽然觉得为了人气一定要现在直播间上弄上足够多的噱头，没有人气基础没有推荐就拿豪华配置吸引人的视线是最简单的方法，而且花掉的这些钱也就是饲主给他的不到三个月的零用钱。
因为萧悦不爱花钱，他零用钱存下了好大一笔，这不过是存款的零头。他只是为了信用卡积分和返现才刷乐正元的信用卡而不是自己的储|蓄|卡，但一口气花掉上辈子可以在郊区买一间一室一厅小居室的钱，萧悦还是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肉疼啊，心疼啊，浑身都疼啊，他继续磨爪子来缓解一下自己的郁闷。
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花掉的这么多钱！萧小喵握爪子做努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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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的就是老大，肯花钱的顾客就是上帝，这一条在这个社会服务业仍旧是至理。
萧悦一口气花掉了二十多万华币，瞬间成了弹幕直播网的vip客户，赠送了好几张特权卡。
用这些特权卡，萧悦这个1级小新人，能直接在弹幕直播网首页停留十分钟，推荐位还会闪烁着迷人的金铜钱特效，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直播间里的是个肯砸钱的土豪。
这是第一次注册就花费了这么多钱的直播客户才能拥有的特权。
有钱是真的能为所欲为.jpg。
萧悦刚开直播，观看人数就破千，这人数还在持续增长。
萧悦看着墙壁上的弹幕显示屏上刷满了“快来围观土豪”的字样，一张猫脸忍不住有点扭曲。
哎哟，好心疼。
“大家好，我是酒鬼猫大白，你们可以叫我大白。”萧悦其实很不想用这个自我介绍，但为了和自己的笔名联系起来，他还是认了。
反正他也想不出更好的。
“直播间的人数好像已经破千了，那我开始直播了。”萧悦几个纵跃，跳到了直播间中心一个高高的台子上，指挥周围的灯光暗下来。
他猫爪子一挥，黑暗的空间闪烁起如同星尘般的光点。
弹幕上被“围观土豪”，“特效666”，“我看到了金钱的光辉”刷了屏。
萧悦一张毛绒绒的猫脸露出微笑，终于有人刷了“土豪”之外的字样。
这大概是一群女性，她们在刷“猫猫笑起来好萌好可爱”。
萧悦很高兴，终于有人注意到他超高的颜值了。
“今年是星际大迁徙一百周年，趁着这个热度，我给大家说说另一个大迁徙的故事。”萧悦蹲坐在高台上，开口道，“故宫文物大迁徙。”
“故宫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它是华盟的前身华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时代公历一九二五年十月十日，这座皇宫改名为‘故宫博物院’，从那以后，这座宫殿才被称为故宫。”
“故宫中保管的文物，除了当时皇帝所用器具之外，还有明清两代皇帝收集的各朝各代的珍品，里面许多东西，都可以说是国之重宝。”萧悦又挥了挥爪子，光尘飞到他面前，一个一个放大成带简介的文物全息投影，“虽然这些文物在‘零号运输舰事件’中遗失，所幸还有当初文物参展和介绍的影像资料，能够让我们窥见文物一二光辉。至于外星盟所说的，影像资料不算证据，文物不存在什么的，哦，一个坚持把《荷马史诗》作为自己历史起源，但坚持华盟必须拿实物证明，连他们自己国家曾经官方纪录片都不肯承认的双标傻逼，我们就不用理睬了。”
屏幕上“土豪”的字样终于下去了，转而变成了给直播主喝彩，还有不少人放烟花送礼物。
这话真是说到了他们心坎上了。
凭什么他们的历史起源可以用《荷马史诗》，我们的历史起源就必须有实物证明？这样双标真是脸大如盆啊。
“国之重宝总是有一个规律，他们在乱世消失，在盛世出现。”萧悦用猫爪子点了一下飞到他面前的光球，“比如这华国最早的石刻诗文，被称为篆书之祖的石鼓，它在唐朝安史之乱遗失，在安史之乱平定后找回，又在李唐王朝崩塌时再度遗失。”
“北宋年间，石鼓聚集后，又在靖康之变中被金人刮掉表面黄金后弃置荒野，又在元朝重新聚集，从此以后便经历元明清三代，未曾再度遗失。”
“这个未曾再度遗失，包括了当年华夏遭遇的那场几乎灭顶之灾的日军侵华战争。”萧悦道，“我现在要讲的，就是在卢沟桥事变前夕，故宫工作者为了保护国宝，进行的国宝大迁徙的故事。”
死刑执行了，乐正家这件案子引起的舆论并没有消退，现在人们还是在各大媒体讨论着这件事。
但对乐正元而言，这件事就该过去了。他不一直向前的看的话，就会忍不住沉溺在悲伤中，找不到方向。
公司的事已经驾轻就熟——在这一点上，再次夸赞一下他的天赋才华，他的确很适合当个总裁，董事会的人对他很满意；外祖父外祖母因为伤心过度，被舅舅带去外星系修养——老两口曾经提过要来和乐正元一起住，被乐正元拒绝了。他已经成年了，长大了，不需要再在长辈的羽翼下寻求温暖。何况，他家里还有一只秘密颇多的蠢猫。
乐正元的舅舅和他聊过几次之后，表示支持外甥，并且让他不用担心外祖父外祖母。
“你还有家业，还有学业，要承担起一切。”乐正元的舅舅道，“好好干，你外公外婆有我在，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现在也不适合在一起。爸妈守着你哭，你更难受。”
乐正元点头，心里稍稍有了些暖意。
有的亲人畜生不如，有的亲人，是真的亲人。
他并不是孤家寡人。
“喵喵喵！”
乐正元看着在书房地摊上满地打滚的蠢猫。
嗯，他不是孤家寡人，他还有一只猫要养。
“又怎么了？”乐正元道。
萧悦一边打滚一边道：【我是把文发在文网上，还是发在小网站上，还是干脆发在脸博上？】
乐正元疑惑：“为什么要发在脸博上？”
发在文网起|点高平台好，发在小网站上竞争不太强，这些他都能理解，但脸博……这是为什么？
萧悦从地上爬起来，蹲在在地上，前爪子指向自己的脸：【每天发一张我的萌照吸粉的话，人气会高很多吧？反正不需要赚钱，看的人越多，成就值应该就越高吧？】
乐正元黑线：“你想太多，就你这样，还想吸粉？”
萧悦歪脑袋做卖萌状：【不能吗？你再好好看看？滴一滴眼药水洗洗眼睛再看看？】
乐正元拎着猫后颈肉，将猫拎到膝盖放好，道：“发文网。我花钱给你做推广。文网现在是小说最高的平台，你这事要做一辈子，不要看眼前的收益，要看长远的。”
萧悦趴在乐正元大腿上：【长远，哼，那时候我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乐正元弹了一下猫脑袋：“你只需要写你的小说，人气交给我。”
只要小说质量过得去，有钱，还怕没人气？
虽然文网对刷分监控很严格，但是他可以买水军，买营销，买各类同人大手写段子画同人图。
这些都是正当营销手段。
萧悦仰面朝上，露出毛绒绒的肚子：【总裁好厉害，总裁好棒棒，总裁求包养！】
乐正元嫌弃道：“你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叫包养？”
萧悦保持仰面朝上的姿势，用猫爪子捧住乐正元一根手指：【喵喵喵！】
嘴里叫着喵，脑海里也刷着喵，蠢猫这次是保持了身心的一致了。乐正元嫌弃脸。
既然答应了蠢猫，乐正元就要好好谋划一下了。
他还咨询了一下集团的营销经理，假如遇到这种案例，营销经理会怎么做。
最后他决定，放弃前期宣传。这样会让人看出来在，和热度是买的，对萧悦今后的发展不好。他要走高逼格路线，就要一直高逼格下去。
萧悦现在文网发文，因为他的文不算大众意义的爽文，肯定完本之后，人气都不会特别高。
待他完结的时候，乐正元就找一个和他表面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影视公司和投资人，给这本小说拍电视剧。而且是要请实力派来拍，不计成本的拍。
以萧悦的计划，这本小说大概六七十万字，大概也就是不到半年就能写完。电视剧在宣传的时候，正好可以借今年星际大迁徙的热点。
有系统里那些资料做支撑，萧悦的小说足够贴近真实，应该剧情还是可以的。只要演员好，制作质量高，电视剧要红不难。
电视剧红了，怎么也能带动一波人气。就算带动不了也没关系，电视剧也能达到宣传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科普。小说和电视剧，都只是载体。
乐正元本想和萧悦商量，但他一说，萧悦就一副蒙圈的模样。看着萧悦这幅“你说啥，天书吗”的蠢样，乐正元放弃和萧悦沟通。
看来萧悦那拳头大的猫脑子，能写出合格的剧情就不错了。其他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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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乐正元在商业上极具天赋一样，萧悦似乎在小说上的天赋也不错。他之前翘着猫胡子说自己大学时期靠着稿费就能过得很滋润，连学费都不需要让父母掏了，看来不是大话。
萧悦给小说名字直接取名为《国宝迁徙实录》。在文案上，萧悦写道，“侵略者打到了北平的门口，故宫中的国宝是迁是留，牵动中国人的心。
有人说，国宝留下，可稳军心民心；迁出之后，国宝易散难聚。另一部分人说，国家灭亡总有复兴之日，文物被毁永远不可复得，只要文物在，中华文化的根就不会断，中华民族的精神就不会亡，中国人就不会做亡国奴。
最终，故宫人决定将国宝迁徙。持续二十余年，辗转上万公里，路途十数个省，百万余件文物无一损毁。故宫人创造了奇迹。
这是一群人誓死守护华夏文脉的故事。”
乐正元看完之后，眼皮子跳了跳。他看着蹲坐在桌子上，翘着胡子竖着尾巴立着耳朵，一脸求表扬的蠢猫，道：“文案气势很足。”
萧悦仰着头，表情十分得意。
乐正元点开文案，开始看第一个章节。
首章以著名学者鲁迅的诗打头。
寂寞空城在，仓皇古董迁。
头儿夸大口，面子靠中坚。
惊扰讵言妄？奔逃只自怜。
所嗟非玉佛，不值一文钱。
当年故宫国宝迁徙，在现在看来是一番明智的创举。但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骂的人比赞同的人多。许多有志之士，都不同意国宝迁徙。
有的人说国宝不过死物，不比人命珍贵，不该兴师动众保护，不如卖给外国，换得飞机抗日；
有的人说国宝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正因为如此，才应该留在北平，和北平共存亡，稳定民心；
有的人说国宝珍贵，易散难聚，谁也不知道这些国宝离开北平之后的命运如何，不如就地挖库保存；
有的人说国宝中国人是保存不了了，不如呼吁国际社会，寄希望国际援助，将国宝送与外国博物馆保存……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而言之，这国宝是迁徙不得的。如果在迁徙途中毁坏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最后国宝还是决定迁了，负责的还是反对国宝迁徙最激烈的故宫博物院秘书吴瀛。在迁徙过程中，保护国宝的，许多人都是曾经反对过国宝迁徙。
当决定迁徙后，这批故宫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曾经的反对而消极怠工。他们将文物清点、装箱，跟随国宝，踏上了二十余年的迁徙之路。
乐正元看完第一章之后，心里有些沉重。
说实话，乐正元对国宝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他细想，如果自己在那个年代，或许应该就是文中对国宝迁徙持反对意见的人。
国宝什么，在他眼中就是“值钱的死物”。国家都要亡了，留下这些死物干什么？不如卖掉，换成飞机大炮，阻挡侵略者才是大事。
从现在往回看，等国家安定了，若是自己国家的国宝不在自己国家，一定会非常难过吧。可那时候的人，谁会想那么远呢？
但就有那么一群人想的那么远。顶着骂名，和国宝一起踏上了漫漫迁徙路。
他们离开北平的时候，多少人骂他们是战场上的逃兵，又有多少人骂他们是想自己私吞国宝？
在这种大家都谩骂不理解的大环境下，他们没有受到影响，一心一意的完成了这件壮举。
“虽然不理解……但是值得敬佩。”乐正元手指敲击着桌面，道，“你若是每一章都有这种水准，或许不等我帮你把小说拍成电视剧，就能有人气吧。不过没想到你还能写出这么有感情的文。”
毕竟蠢猫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看上去不像是有理想的猫。
萧悦偏着脑袋道：“星际大迁徙已经过去了百年了，你看到当年我们在星际大迁徙遭受的灾难，还会难过吗？”
乐正元道：“会。”
一百年，以现在人的寿命，当初经历这件事的人都还活着。这么短的时间，民族怎么会忘记那段悲壮的回忆？
萧悦蹬了蹬耳朵：“同样，这段历史离我生活的时代，不到百年。而且，我所生活的华国，不像现在华盟这么强盛。曾经侵略过我们的国家，我们甚至没有能力让他们道歉。”
所以，在我们强大到能超越这道伤疤之前，这道伤疤永远不会愈合。稍稍一碰，就会流出如泪的鲜血。
乐正元准备捏猫耳朵的手一顿。
然而饲主正在睡午觉。
这几日乐正大总裁要忙工作的事、入学的事，还有他家猫的事，熬了几日夜，今天终于可以补个觉。
可他家猫并没有体贴饲主大人的意思，他现在急需和饲主大人分享自己的激动和喜悦。
萧悦是在花园中边晒太阳边思考人生思考哲学的时候发现这个重大好消息的。他高高兴兴的从花园窜进屋，欢快的撒着四只爪子冲进乐正元的卧室内，攀登上了乐正元床边那个高高的柜子顶。
萧悦让自己退回到衣柜一角，然后后腿猛地一蹬，往前冲刺，在柜子边缘起跳，以一个“H”型的姿势，像一只鼯鼠一样，狠狠砸在了熟睡的乐正元身上。
不出萧悦意外，在一声痛呼之后，饲主果然醒了。
然后他就被暴怒的乐正元提着后颈肉咆哮了。
萧悦你特么有猫病吗！
对啊对啊我是猫。
↑以上大概是乐正饲主和萧小贱喵的对话核心提炼。
乐正元狠狠揉了一下萧悦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不然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扔到门外挨冻！”
萧悦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把我扔出卧室，我就不能去其他房间睡觉一样。切~
不过萧悦本来就是来和乐正元分享喜悦的，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开口道：【饲主饲主，快看系统，成就值增加了！】
正在打哈欠的乐正元瞬间有了精神，他把猫顺手塞到被子里，将枕头立起来塞背后，靠在床头，点开系统查看成就值。
的确如萧悦所说，成就值从“-10000”变成了“-7900”，瞬间多了“2100”。
这增长速度真是非常快了。
萧悦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乐正元胸口趴着：【也不一定是立刻增加的，我很久没有查看这玩意儿。】
一看就伤心。
乐正元道：“大概是这一系列动作一共增加的成就值吧。只是没有开启主线任务，看不到增加的原因。”
若主线任务开启了，跟着任务来，行为会更有针对性一些。现在只能靠猜测。
乐正元说完之后，继续探索系统增加的新功能。
萧悦这只蠢猫只看到成就值涨了，但是系统最大的改变，他没有注意到。
“培训课程”。
或许这只被义务教育折腾疯了的蠢猫是故意无视了这个一看就是又要增加学时的功能。
乐正元询问了系统之后，了解了这个新功能的用处。
按照系统说法，人死后的确有灵魂，但按照时间规则不同，凡人灵魂并非整个儿转生。
大部分时候，只有修行者在死后也能将灵魂保持完整。而凡人，多多少少会丧失一些东西。
这些消散的“灵魂”，被称作“灵子”，算是灵魂最细微的构成部分。而灵魂承载着记忆，灵子中也储存着记忆片段。
系统的培训课程，就是收拢这些散轶的灵子，将这些灵子中“记忆”分类整理后，提取关于需要学习的知识的部分，导入宿主的灵魂中。这种导入方式是让宿主重新经历一遍灵子中保存着的其他人学习过程。这样既可以安全的导入，不会破坏宿主的灵魂信息，又因为思维的“时间流逝”比现实空间要快许多，节省了宿主的时间。
总的来说，有了这个功能，萧悦这只蠢猫终于可以保证在五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完成十八年的义务教育。
如此重要的功能，蠢猫居然完全忽视了？
乐正元捏着猫脸使劲扯：“你的脑袋里除了吃喝拉撒和捣乱，是不是就没别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你碰见个聪明细心的饲主，系统给了你活路，都能被你堵死！”
萧悦含糊不清的喵了几声，用肉垫子使劲拍乐正元的手背。
不过他自知理亏，没有弹爪子，只是在乐正元脑海里刷屏，“饲主我错了，饲主最厉害了，饲主天上地下世界第一聪明细心”，不断拍乐正元的马屁。
乐正元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捏着猫脸的手。萧悦一边用爪子捧着脸揉，一边道：【亲身体验他人学习过程？嗯，这法器的制作者也玩刺客信条？】
乐正元好奇：“刺客信条？”
萧悦解释：【刺客信条的设定就是人身体里存在有祖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基因，游戏里的组织有个机器，可以通过解读基因中存在的祖先记忆，制作一个全息场景，让人去体会祖先的过往，学习技能和解答谜题。】
乐正元打了个哈欠，抓了抓头发，懒洋洋道：“这设定有趣，我让人去做个全息游戏。”
萧悦：“……”
饲主你真是无时无刻何时何地都能抓住商机啊。不过不知道这个游戏会制作成什么样子。难道是把华国古代有名的刺客故事加进去吗？
萧悦觉得很感兴趣，他挥了挥自己的猫爪子，豪气道：【需要什么古代传说，我让系统帮你找。我两关系这么好，免费帮你！】
乐正元白了慷慨的小猫猫一样。傻猫，说的好像我手下人缺编剧似的。
“好了，不偏题了，你快去学习。”乐正元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
萧悦两只前爪子并起来，蹲坐在乐正元的胸口上，一张猫脸纠结无比：【每堂课需要一百成就值，虽然需要的点数不多，而且我可以随意使用赚取的成就值，只要在五年期限满的时候，有足够的成就值扣除欠款就成……但是好不容易看着死限离自己慢慢远去，我真的不忍心用掉啊。而且就算身临其境的体验别人的学习过程，可人的天赋有高低，别人学会了我不一定学会。也不知道花多少点数多少时间才能达成目标。达成目标之后虽然能开启主线任务，但是也不一定开启了任务就能赚到成就值……能不能等凑齐一万点之后再用呢？看现在成就值增加的速度，一万点……两三年就可以了吧？】
乐正元深呼吸了一下，强忍住又拎着猫耳朵咆哮的冲动。
他早就知道萧悦的思维和自己有巨大的鸿沟。
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为什么有的人能白手起家成为富翁，有的人守着万贯家财也只能坐吃山空。
乐正元看着纠结无比的萧小蠢猫，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叹息：“信我，先去上课。尽早自我投资才是最重要的。成就值你不用担心，既然已经找到了方向，我保证五年内绝对给你还清欠款好不好？”
萧悦想反问，你凭什么给我保证。但他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他发现，即使嘴里条件反射想要和饲主抬杠，唱反调。但在饲主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就安心了。
他不信任自己，但他信任这个聪明强大的饲主。
萧悦不由心里叹息。据说猫咪会服从比自己强大的生物。饲主在猫咪眼中，就是能够庇佑猫咪的大大猫。
或许，真的是如此吧。
萧悦点了点他的猫脑袋：“喵！”
乐正元笑了。
他伸手搂住萧小喵，缩进被窝。
反正萧悦进系统空间会呈现意识抽离的熟睡状态，那就一起睡吧。毛绒绒的小猫咪抱着挺舒服，挺暖和。
在猫爬架上的是系统的投影的。
萧悦这家伙嘴里嚷嚷着自己是人，一年生活，无师自通许多猫咪的习性，比如有事没事用爪子折腾一下家具。
乐正元第N次在自己的仿真木办公桌上看到了猫抓痕之后，按着额头跳动的青筋，给了萧悦买了最高档的猫爬架和猫抓板。
每次他沉浸在复仇和悲伤中，看不到周边看不到前路的时候，某只蠢猫总是能用愚蠢的令人发指的方式来提醒乐正元，嘿，这里还有只蠢猫需要你操心。
乐正元觉得心很累。
他走到猫爬架旁，按了一下撇着飞机耳的萧悦的脑袋：“你商量好没有？”
萧悦抬起脑袋，毛绒绒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喵喵喵喵喵！”系统说，没得商量，必须完成前置任务，才能开启主线任务！
萧悦身子往旁边一歪，侧倒在地上，长长的尾巴夹在两腿间，猫眼无神，宛若一只丧失了梦想的废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