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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你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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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津?”东来疑惑的问。

    “嗯,带蒙子回家看看他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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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酒、茶外加不少营养品,郝东来把东西置办的齐齐整整的,道边儿,韩蒙背着大挎包跟在王建凯身后。他先把行李塞进车里,自己再钻进去,始终一言不发。

    清晨是赶路的好时间,东来的车子开得飞快,他们要在中午前赶到蒙子家,一路高速只能抵达宁津县城,那距离蒙子离开的小村子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车刚上高速,荀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建凯心里一紧,赶忙接听,荀渐问他的伤,这让小凯受宠若惊,讲话时身子都绷得紧紧地,说已经不碍事了。荀渐再不多问,让他在家等着说任豪马上过去接。

    王建凯闻听一下子慌了,我我我的支吾起来,电话那边的荀渐听出异常,问:“怎么了?”

    王建凯不敢撒谎,小声说:“在高速上,想带韩蒙回家一趟……”

    荀渐肃然道:“怎么个意思?”

    “这两天就收押了,韩蒙……他两年没回过家,想……”

    “到哪了?”荀渐愈加严肃起来。

    “刚上高速。”

    “停车等着我。”荀渐以勿用商议的口吻吩咐了这句就切断电话。

    荀渐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累。清晨,场子打烊的时候,是他最想闭上眼什么都不想也不做的时候。连日来,他忙于应付东区合并的各项事务,唐旺的旧部有诸多不甘,纷争四起,其他各处的势力也想趁乱打劫,以三炮为代表的那帮游勇浮党不惜打着为唐旺申冤雪仇的旗号跑来叫板,游说了唐家老少十一口在公安局门口烧纸哭灵,声称不严惩凶手誓不罢休。

    昨晚又有场子出事,伤了几个兄弟,店门也被封了。忙活一宿赶回来就已经是天光放亮。任豪买了早餐放在荀渐面前,荀渐仍是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可是一点也不饿,他就像是个陀螺被这种事儿那种事儿逼迫的不停的旋转,想停也停不下来。

    任豪叫声“荀哥”,荀渐直起身,看都没看桌上的饭。从抽屉里拿出三万块钱装在兜里,“你睡会儿,我出去趟。”

    任豪急道:“我不累,我开车吧。”

    荀渐摇摇头,把车钥匙要过来,说:“你也两天没歇了,都当自己是铁打的呢!”

    任豪不情愿的交出钥匙,小声嘀咕:“您也不是铁打的。”

    荀渐嘿嘿一乐,说:“对,我不是铁打的,我是……打铁的!”

    车子开着应急灯停在路边,三个人各怀心事。

    “停车等着我”对于这五个字,东来嘚嘚半天只分析出三种可能——条子今天就要抓人,荀哥是要带着条子来;荀哥不想让韩蒙回家,是以追来阻止;荀哥不想让王建凯出城,是来找他的。

    可似乎哪一种也说不过去,王建凯下了车,虽是晨间,但天色阴霾,浓冬的风夹裹着冰刀一般抽在人的脸上,王建凯把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转向路边歇冬的田野。

    韩蒙也跟着钻出车,他穿的很少,脖子直往衣服里缩。

    一张嘴就被风灌了个饱,声音都似要被吹跑了,“哥,要不我不回了,我给家打个电话就说忙,以后再回吧。”

    王建凯笑着把他塞回车里,说:“心事儿真多,电话可以打,让你妈杀只鸡,山里跑的鸡最好吃了。”

    韩蒙也咧咧嘴,笑道:“嗯,好,没问题。”

    荀渐很快就赶了过来,可惜东来分析的都不对,他招招手只让王建凯上了自己的车却并不让王建凯说话,问道:“程洋这个人可用吗?”

    王建凯一愣,这问题得慎重作答,他思量的功夫,荀渐接着说:“程洋见过卢曾了,也算是冰释前嫌,他想跟老大,卢曾又一味撮合,我跟老大都不太了解这个人,你觉得呢?”

    王建凯说:“这人孝顺,也很义气,有点缺心眼,不过他身上还有案子,重用的话恐怕还得费劲洗,但要是不用他,被别帮别派利用了也是个麻烦……”

    荀渐点点头,话锋一转:“去几天?”

    “今晚就回。”王建凯小声说。

    荀渐从兜里拿出那三万块钱,扔在王建凯身上,“这个给他。”

    “二哥,这……”王建凯不明白荀渐的意思。

    “什么这、那的,你不是心里一直不舒服吗,动你的人跟挖你的肉似地,你当哥的不得有个样子吗?就当你给他的,甭提我。”

    “二哥,我……”王建凯万万没想到荀渐就连这么细微的事都替自己想到,他最近手紧,还真拿不出这钱给蒙子。

    荀渐“嘶~~~”了声,不耐烦的说:“老娘们儿?絮叨个屁,你的事回来再说!滚!”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村口也近正午了,韩蒙难掩兴奋和忐忑王建凯叫东来先把车停下。他问韩蒙:“跟你说的都记住了?”

    “嗯。”

    进了家门爷爷把客人让进屋,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了桌,鸡汤结了一层油皮儿。六个人围拢着落了座,按照事前的商定,韩蒙给家人介绍说这是“王总”,老韩对王总的年轻表示了极大的惊讶,王建凯笑道:“上面还有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店的经理。”

    爷爷关心的是,咱这是啥生意,咋连过年也不歇班?

    王建凯说:“饭店最讲究特色,您孙子手艺好,好几道菜就他能做出那味道来,要是他歇班,我的店也得歇业。”

    这么一说还真瞒过了实诚的农家汉子,爷爷美兹兹的笑道:“蒙儿啊,中,不比你弟差,他是大学生,你是精英咧。”

    韩蒙脸一红,心里苦巴巴的,但脸上仍摆着憨直的笑,就跟着嘿嘿了两声。

    他妈妈忙着斟酒倒水,倒是什么也不问,就眼巴巴的瞅着儿子看,连菜也不吃上一口。

    王建凯拿出那三万块钱,放在老韩面前,说:“蒙子去年干的不错,这是奖金。”

    老韩被这钱晃了眼,张大了嘴没说出半个字,王建凯说:“收起来吧,是你儿子争气。”

    见老韩不动,王建凯酒杯跟他一碰,道:“来大叔,我敬你,蒙子不能常回来,你多担待。”说罢一仰头自己先干了。韩蒙更是吃一惊,“哥”字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也端了酒杯跟空着杯的王建凯轻轻一撞,涩涩的说:“谢谢王总。”

    酒过三巡四个男人都喝高了,韩爷爷跟老韩一杯杯干下的是喜酒,他们沉醉在小韩的风光之中。而王建凯跟韩蒙喝下的是什么?

    老韩频频举杯感谢王总对韩蒙的照顾,王建凯就一杯杯的往肚子里倒,他念念叨叨的说:“我没照顾他,我差大了,他自己能干……大叔啊,是他懂事啊……”他的舌头大了。

    东来闷声不吭坐在席上抽烟,尽管他知道他的伤,他的胃都不应该这么喝酒,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不喝的话,他心里更苦。

    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个人歪在后面睡的正沉。

    荀渐能掐会算一般给东来打电话,问:“回来了?”

    东来说:“嗯,刚下高速。”

    “那猴崽子酒醒了?”不光能掐会算,好似还长了千里眼。

    东来吐了吐舌头,说:“荀哥英明,还没醒。”

    荀渐不屑的“哼”了声,说:“真他妈有出息,送我家来。”

    “哎,行,知道了。”东来从反光镜里看看王建凯,不由得从心底里叹了口气。

    把王建凯扛上楼,安顿好了,东来刚想撤,荀渐叫他等等,指指沙发让坐下。东来心里不安起来,忙老老实实的坐了,荀渐开门见山地说:“新东方这仨月的业绩不错。”

    东来只是听,没做声,根据无数人无数事件的经验分析,荀爷夸你,后面不一定是枣,很可能是脚。所以最好就是听着别瞎说话。

    “知道自个的毛病吗”东来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嘀咕“就知道没好事,你看着思维跳跃的!”他不知道,但也不能摇头,摇头之后一定是“脚”,东来挠了挠头,费思量的说:“这个,多了去了。”

    荀渐白了他一眼,“睡不着的时候想想,自个都有什么毛病得改,一个新东方毕竟是西区土生土长的,闭着眼也能看好,要是把东区那几个夜场并过来,还能不能行,明天给我个话儿。”

    东来被这几句话说糊涂了,字面意思是要把新东方连同刚收回的夜场都交给自己啊,可字面底下的意思呢?单纯看这是要重用自己啊?可怎么就轮到自己了呢?这不应该是阿落的事吗?

    东来想了想还是不确定荀渐的意思,便说:“荀哥,东来是块砖,你瞅着合适怎么搬都好。毛病我想、我改!至于能不能行,东来得干了才知道。”

    荀渐扯开嘴角一笑,“行,小子,冲你这一肚子花花腔,我看能行,回去吧。”

    “荀哥,问您个事呗?”东来站起来,不死心的说。

    “怎么了?”

    “嘿嘿,”东来先笑笑,笑的目的是壮胆,“您的意思是,我升了?”

    “你生了?你生的出来吗!”荀渐没让他再废话,几句就把他打发走,搞得东来这一夜都辗转难眠的在想自己的毛病,他生怕下一次见到荀渐真会被逼问反省结果。

    其实,谁也不是铁打的,这一夜荀渐也不好受。

    他能放下场子不管早早回家,就只有一种情况——病了。当然这病只有在无人时才会闹腾,烧是半夜才高起来的,头疼、寒颤、咽喉处撕裂了一般的疼痛……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家伙齐齐发威终于把荀二爷放倒了。

    王建凯是第二天酒醒过来,才发现荀渐生病的。

    睡到日上三竿,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小阁楼,心里就发毛,赶紧爬起来,才发现荀渐还没起。

    他暗暗松了口气,洗漱之后,把能做的都做了,熬了一锅粥,耐不住胃疼,先喝了小半碗,又擦了地板,收拾了屋子,洗了盆子里的脏衣服,实在没有什么可做了这才觉得荀渐这一觉睡得是不是太长了。

    他敲了敲门,听着没动静就推门进去,走到床边竟看见荀渐蜷在被子里。他摇了摇荀渐,叫道:“二哥?二哥?”荀渐没反应,王建凯不由大惊,使了劲又摇晃着荀渐喊道:“二哥!二哥?!”

    荀渐依旧闭着眼,声音嘶哑的说:“我没挂!”

    “额……”王建凯尴尬的收回手,他觉得不对,又把手掌按在荀渐的额头上,竟是烫得厉害。

    “二哥,您发烧呢”王建凯惊呼。

    荀渐这才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缝都疼,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烧了?我说怎么睡不醒呢。”

    “我去倒杯水。”王建凯转身去倒水,荀渐却喝道:“回来!”

    王建凯被叫住,他转身看着荀渐,刚想开口,荀渐却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说:“就感个冒,你屁颠儿什么呢!叫你来是伺候我的?”

    “我……”

    “少他妈废话,还用我说?你该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过300了,真开心,谢谢大家帮尘实现心愿。

    回复总也回不上,我很着急,看着大家的留言,很想互动交流,但是网不给力,请原谅我。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