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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花百洲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过后,故悠就换了一身新衣服,倒在了略有些咯人的床上。
小城里的客栈说不上特别好,床也和人鱼宫殿中的差了几个档次,不过介于在经历过和风餐露宿基本上没有太大差别的这几日后,故悠基本上习惯了这样的条件,再加上赶了一天的路早就累了,他很快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白柯不需要睡眠,为他守着门口以防别人进来,因此故悠也就没带手镯或者项链之类的东西,海蓝色的长发如软绸般散了满床,在月光下散发着盈盈光泽,格外美丽。
没有一丝装饰的黑色长剑被置在房间的小桌上,白柯沉默地坐在桌边,黑暗中,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浅浅的水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很快的,就没有了动静。
一夜无声,故悠却再次做了一个梦。
这次不再是烟波浩渺的云海,而是一座纯白色的大殿,依旧没有一个人,除了端坐在大殿之上的那个男子。
精致冷漠的五官和那垂落至膝的墨发让故悠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人——
希缘,这张出现在他的第一个梦里的脸,他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一次希缘不是躺在床上的濒死之人,而是端坐在一张王座上,沉默地看着他的方向。
特殊的海蓝色的眸子,和水澜蓝的发色一模一样,或者说,和大海的颜色一模一样。
很美,并且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深邃。
不过这一次故悠没有急着上前,而是选择了原地等候。
这只是一个梦,至于梦是怎么发展的,他相信等下去就会看的到。
况且,希缘的目光不是看向他这边,而是更远的地方,远到他的目力之所不及之处。
四周安静的可怕,故悠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直到,他终于听见了隐隐约约的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靠近,有人走向了这里,而希缘始终不为所动,坐在他的王座之上,高傲如一个君王。
故悠顺着声源看了过去,大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墨色的衣角划过地面,尽管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故悠还是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
就是上次见到的,和希缘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
意料之中的事情,故悠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希缘,他的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大殿冰冷的地砖上,绽开刺目的血花。
那不是他的血,是他的同胞,他的族人的血。
不知怎么的,故悠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后他就看看男人嘴角一勾,挑起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张扬而凌厉,令人心生厌恶。
故悠微微皱眉。
男人已经与他擦肩而过,走上了王座之下的层层阶梯。
他停在了希缘面前。
希缘目光冷淡,抬眼与他对视。明明是处于下方,不知怎么的,偏偏有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
这股气势在男人面前似乎并没有多少用处,抬手,他勾起了希缘的下巴。
男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故悠一个字都听不到,他只看见那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随后男人就微微俯身,似乎是想要吻希缘。
希缘偏过了脸,那个吻也就空落到了他的脸上。再看时,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冷。
男人的肩在耸动,好像是笑了起来。
故悠不知道为什么希缘拒绝了这个男人却没有躲开或是采取另外的方式让男人离自己远一些,这个不太对劲的矛盾也不是他一时能弄清的。
本来就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梦,很多东西对他而言,也是稀里糊涂的。
没有被希缘的态度所激怒,男人大手一揽,将希缘从王座上打横抱了起来。
滞然了那么一瞬,希缘开始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
男人将他紧紧抱着,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希缘的动作一滞,神情愈发冷淡,却没有再挣扎。
海蓝色的眸中隐含着怒意,希缘任由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向着一边走去,紧紧地闭上了眼。
明明是屈辱的,却被希缘生生地忍耐了下来。
那个男人也许是以他最重要的东西相要挟,又或者.......
“殿下。”
耳边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故悠的思绪,也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白柯?”
还有些困意,故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是刚刚放亮而已。
白柯这么早就叫醒了自己,为的是什么?
见故悠看向了自己,白柯随即解释道:“您脸色不好,是又做恶梦了么?”
噩梦?
故悠摇了摇头:“不,不算。”
只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一个梦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不过睡得好好的就突然被人打扰了,实在是一件令人不怎么开心的事。
故悠看向白柯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形中的幽怨。
白柯:“.........您继续睡吧,我不打扰您了。”
故悠倒蒙头便睡,白柯识相地不再说什么,又退到了桌边守着。
往后几日便再无异常,期间故悠对花百洲有意地透露出了自己有事要求越夕阁的消息,被花百洲微笑着应承了下来,承诺自己会带他一道去见原墨川。
“那就多谢王爷了。”
故悠顺口给花百洲发了一道好人卡,“王爷您真是个好人。”
两个人随便的心知肚明地互相推脱了几句,便把这件事给翻了过去。
故悠知道现在在花百洲眼里自己就是个漏洞百出的骗子,同样也是个不简单的“骗子”——自己的来历和身世都被花百洲暗中调查过,不过最后一无所获。
自己已经成功地被这个祁王给惦记上了,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自然都会被警惕的他掌握在眼里。
不需多费心力,很快就能见到他想见的人。若是剩下的都按原著的剧情走下去,那么故悠就又能省上不少的力气了。
划算,而简单。
此时,离青云城不过一日之距。
马车上的气氛平静,桐影吃着千痕给他买的桂花糕,嘴角上沾着一些糕点屑,就连佩剑也被丢到了一边,一副轻松的样子。
——虽然剑不在手,但藏在手腕上的淬了毒的袖箭可是能在瞬间置人于死地的。
花百洲看着他,觉得很好笑。
在这几个人中能放的下心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这次去青云城与故友相聚,不只是为了私交之情,还是为了那个人的江山社稷。
最近的武林越来越不安分了,尤其是魔教,似乎蠢蠢欲动有染指中原之意,若是只针对武林一方也就罢了,偏偏........魔教教主召阎似乎有和朝廷中的人勾搭上了的迹象,只是目前尚无明确证据,也在怀疑而已。
这一消息被报上去,那人又为之头疼了一会儿。天下初定,还有诸多事宜未曾料理,想来他也是累坏了。
不过........活该。
抢了别人的皇位,当然少不得要让他多点麻烦受啊。
这么想着,花百洲的嘴角就在不经意间扬起了几分笑意。
但是这点笑意在目光落到故悠身上时,又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想接近自己的人很多,可用这么蹩脚地方式的人花百洲还是头一次见,偏偏........查不出是什么来头。
他的目的尚未知晓,身边的侍卫习武且看上去很不简单。这样一个连身份都隐瞒得如此之深的人,如果属于武林,又和魔教有什么牵扯的话——
不得不警惕。
将人扣在自己眼底下,总比让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搞鬼好。
既然他想要去见墨川,那自己就带他去见。进了越夕阁,可是什么把式都派不上任何用场的。
他只等着他被戳穿的那一刻。
收敛了神情恢复于平静,花百洲看似无心地观赏着窗外的景色,实际上,从未放松过警惕。
两派人是各自不同的心思,互相防着,也互相利用着。
若是一路上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意外出现的一向突然,就比如现在——
“有埋伏!”
突然停下的马车导致了一阵颠婆,而在众人还没做出反应之时,车外千痕的一句话,令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变了。
桐影丢开了桂花糕,下一秒,剑已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原阁主要出场啦!会有爱的小火花的!嘿嘿嘿=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