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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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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除了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团圆在一起的好节日,还给平日各自打拼事业而不常见面的亲友,难得聚在一起提供契机。

    卓老爷子威风了几十年,枪林弹雨里跋涉出来的风骨令人敬仰,手下提拔后辈无数。每年一过了初三,不管是混得普通平庸还是风生水起,只要受过他老人家知遇之恩的,都要前来拜访一番,今年当然不会例外。

    老爷子年纪大了,一拨一拨的人马却一年比一年茁壮。卓越担心老爷子精力有限,疲于应付,从初四开始一家四口就直接住在了主宅。

    卓越开年年初升任首长已经板上钉钉,不乏听到风声的下属溜须拍马,馋媚逢迎。当然还有些政治清明的官员心存结交之意,一时之间,蜂拥而至的人流都能将卓家门槛踏破。

    一开始小奕儿还稀罕的不得了,看到有人来就笑得手舞足蹈,还非常好奇他们带来的大包小包礼盒,每一个都要拆开看看。

    次数多了,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样,在他眼里每个人也都酒肚肥肠,长得差不多,就连说的话也一贯官腔。

    也就渐渐失了兴趣,一来人就往楼上书房跑,吵着闹着拉华灼教他写字。

    卓老爷子最宝贝的可就是这对孙子和孙女,孙子还小还不是见识这些场面的时候,水水灵灵的孙女更得保护好,万不能被哪个来串门的毛小子觊觎了去!

    于是,近几日每每都是这样,卓老爷子和卓越堂而皇之在楼下打太极,华灼小奕儿玩玩闹闹在书房里舞文弄墨。

    直到了初六,气氛微微有所不同。

    临近傍晚的时候,早早吃过晚饭,岚妈和福婶一起紧锣密鼓的收拾完东西,就开始洗盘子切水果。

    一群人忙忙碌碌来回穿梭让华灼感到有些奇怪,路过厨房就听见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探了个头恰好看到岚妈正捧着爷爷最宝贝的那套玉兰花雕的白瓷茶具,小心翼翼的冲洗擦拭。

    “岚妈,爷爷的茶具怎么弄出来了?晚上要来什么人么?”

    岚妈把茶具稳妥的放到桌台,用围裙擦擦手说道。

    “是有大人物要来,听说还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一直在外省当官。

    老爷子可高兴了,吩咐把这茶具烫烫,还拿出了庐山云雾。”

    庐山云雾?

    看来今天来串门的挺重量级,居然能从爷爷这儿喝到庐山云雾。

    刚想问问是谁,就被小奕儿抱住了大腿。

    “姐姐姐姐!奕儿想练字!”

    又来了!

    华灼深感无力中,相同的话相同的抱大腿相同的卖萌撒娇,每天都要重复不下五遍。

    小家伙儿每次都一脸斩钉截铁,非学毛笔字不可的劲头儿。结果呢?每一次都把爷爷的书房弄得天花乱坠,纸墨纷飞。

    可是,她的小弟弟如此之小如此之可爱如此之萌,拒绝的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于是第一千零一次说服自己,今天会不一样。然后,华灼蹲□平视小奕儿问。

    “奕儿真的想练字吗?”

    小奕儿小鸡啄米状点点头。

    “想想想!!!”

    “那奕儿不能再像昨天一样弄坏爷爷的东西了,要保证。”

    小奕儿继续点头,拍拍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奕儿保证乖乖听姐姐的话!”

    “那好。”

    得了保证,华灼满意了抱起小奕儿上了楼上的书房。

    夜色层层叠叠蔓延开,周围笼上了迷雾一般的朦胧。

    约莫七点一刻,一辆飙速悍马驾着夜色腾着雾气疾驰而来,停在灯火通明的卓家主宅。

    打开车门,最先走下来的是一身墨绿色军皮大衣的顾战风。四十*的年纪,面容硬朗,神情严肃,浑身流露出一种不自觉令人敬畏的肃穆之气。

    随后,右侧顾流墨从容步出,合上车门,拢了拢外衣。

    暮色之中,他的周身都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雕塑般的轮廓清晰可见,剑眉下那双幽冷的眼眸如遥不可及之孤月,沉敛清傲。

    出来迎接的管家也算见惯了个人人物,如今看到这两人也不免心生敬意,一想到这是老爷子千呼万唤等来的贵客,急忙侧身请进。

    顾战风率先迈入,顾流墨紧随其后,进了正厅卓越立刻迎上前,伸出右手与顾战风交握,终于见到多年前的友人,岁月匆匆感慨了句。

    “久违了!战风!”

    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可不是久违了么?

    顾战风重重的拍了拍卓越的肩膀,同样的感叹溢于言表。

    顿了顿,他跃过卓越,踏着军人端正的步伐笔直的走向沙发中央正襟危坐,古稀之年依然精神矍铄,耳聪目明的卓老爷子,摘下军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浑厚有力大声说道。

    “报告老首长,战风没有辜负您的栽培,一直贯彻您的理念,培养为国家和军队做贡献的军人!”

    “好!!!”

    卓老爷子站起身,回以军礼,布满风雨的脸庞上是欣喜是激动亦是骄傲。

    “做得好,这十几年你在z省做的很好!”

    得到了恩师的肯定,顾战风一向严肃的面容也带上浓浓的喜悦,看老爷子已经把目光投向身后的顾流墨。

    “这是……?”

    顾流墨屈身一鞠,格外的利落到位,无形中的清冷隐去,独留一份谦逊,深邃的眼眸里坦诚真挚,清声朗道。

    “卓爷爷,卓二叔,卓二婶,晚辈顾流墨。”

    清越的声音似从悬崖峭壁中击出,掷地有声。男子语气谦和,字字都能让人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尊敬,却丝毫掩不住一身的卓尔不凡,清华逸逸。

    这份风度单是看了,就让人竖起大拇指!

    卓越从一开始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顾流墨,短短几言几语,足以使他另眼相看,心中赞赏。

    低头的同时,不磨风骨。

    这个年纪的他也做不到这一地步!

    原以为诺和慕遮已算得上同辈之流个中翘楚,可眼前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老爷子一生阅人无数,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见顾流墨沉稳大气,不张不扬,进退有度,打从心里待见,对着顾战风哈哈大笑道。

    “有儿如此,战风自当骄傲啊!”

    说完就招呼几人陪他坐下,喝着热茶兴致勃勃的聊着天,氛围十分融洽。

    老爷子卓越顾战风三人都是久经沉浮,历练多年之人,谈论的话题自是包罗万象,言浅意深。这其中老爷子和卓越心照不宣,时不时拿一些比较棘手或是不一而足的问题询问顾流墨的看法。

    顾流墨一一阐明自己的观点,条理清晰,从容不迫,不慌不乱,气定神闲。

    最重要的是眼光独到、立足长远。

    不知聊了多久,岚妈又端上来一些新鲜的水果。

    顾流墨无意看到那满满一盘草莓和芒果,又敛眸看了眼坐在卓越身旁的苏梓冉,若有所思。

    即使从未设想过,当看到那张肖似灼宝的脸,也已心中有数。

    她是卓家的小姐!

    那么……

    她就在……这里……

    按照他的计划,今晚拜访了卓家,明天就立刻去见她。

    可是突如其来的知道了她的身份,乱了他所有的安排。

    他是那么想要见到她,挨不到明天的那种想……

    “墨小子在想什么呐?”

    卓老爷子见他一直盯着盘中的水果发呆,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眯着眼问他。

    顾流墨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恍了神,正想开口道歉,脑海中忽然就蹦出了一个想法,尚未思索就已经脱口而出。

    “晚辈对芒果过敏。”

    话音刚落,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茶几摆放的水果上,苏梓冉轻轻“咦”了声,把岚妈叫来。

    “这不是给灼灼和奕儿准备的吗?”

    岚妈连忙把草莓芒果换下去,重新上了一盘雪梨。

    顾流墨顺着杆子往上爬,挑眉开口。

    “早就听说卓二婶添了个小弟弟……”

    后面的话没往下说,不言而喻。老爷子才想起这桩事,猛得拍拍脑门。

    “瞧这记性,都忘了把灼灼跟奕儿叫来!”

    扭头问苏梓冉。

    “灼灼奕儿呢?”

    苏梓冉轻笑着说。

    “还在书房练字呢!”

    “奕儿今年几岁?就已经开始练字了?”

    在部队里一呆就是十几年,各种消息也不灵通,所以这时顾战风对卓家的小金孙也挺关注。

    一提起一双孙子孙女,卓老爷子就浑身来劲儿的骄傲,吹着胡子笑得合不拢嘴。

    “那个泼皮猴儿才不给你好好练字呢,就是整天缠着他姐姐闹着玩一阵罢了。”

    说着看向苏梓冉。

    “让灼灼领着奕儿下来,见见她顾伯伯和顾家哥哥!”

    卓越按住正要起身的苏梓冉,目光直直射向对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掌控全局的顾流墨,在所有人都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悠闲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试探性开口。

    “奕儿顽皮好不容易静下心跟灼灼学点儿东西,不好打断。

    墨,是么?”

    顾流墨心里为这未来岳丈大人的敏锐暗暗叫好,脸上笑容不变,从善如流的回道。

    “此次来得确实匆忙没能给奕儿准备礼物,下次再来登门正是最好不过。”

    下次再来?

    这是见不着不罢休了?

    卓越正要周旋回去,卓老爷子已经不悦的皱皱眉。

    “有什么好不好?战风和墨小子大老远从z省难得来一趟,咱连人都不给见?

    你们不去我老头子亲自去叫。”

    边说着就要拄着拐杖站起来,卓越真想和顾流墨较量一番,称称这小子到底几斤几两的能耐。

    眼下情势,再多想法也只能作罢,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痛的拦住老爷子。

    “爸您别着急,这就让灼灼他们下来不成?”

    这时机相当的有利,不利用都太过可惜。顾流墨略微思索后,一脸抱歉道。

    “卓爷爷,卓二叔您们不用为难,这样吧,晚辈和卓二婶一道去看看,

    若是正在专心练字,墨绝不作打扰可行?”

    看看!多么深明大义!

    卓老爷子此刻看顾流墨都比卓越还顺眼,对着卓越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还有意见吗?”

    他能说不吗?

    卓越内心无声的叹息。

    老爷子啊!如果您知道,是您亲手把自家宝贝孙女打包送到人家手上,会不会内伤的吐出一大口血来呦!

    盯着苏梓冉和顾流墨一前一后上楼的背影,卓越眼神跟扫描雷达一样扫描过他的后背。

    可真精!

    老顾这么端方的人怎么养出这么精的儿子?

    基因突变?

    不行!若是这样的人做了他女婿,每次家庭聚会不都成了岳丈交锋?

    不行!千万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家娇滴滴的闺女一定会被吃的死死的!

    不行!绝对不行!

    此时的顾流墨万万没想到,他因为一时情不自禁,而把未来岳父大人给得罪,从而划入“拒绝往来户那一类”。

    他满心满眼都是不远处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

    透过微张的门缝,他的丫头正攥着小奕儿白白嫩嫩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

    与那张照片里的火红色不同,室内温度较高,她穿了件素淡的棉质连衣裙,看起来温婉而恬静。

    尤其是弯着身子耐心的给小奕儿讲大道理时,柔美的曲线玲珑勾人。

    “别看了,快进去吧!”

    苏梓冉作为一个过来人,单是从他看女儿的眼神就不难察出他的心思。

    她可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一心想着女儿幸福就好,只要女儿喜欢她怎么着也愿意推一把。

    而判定女儿是否喜欢的方法,超级简单。

    当一推开门,女儿不经意的看过来,见到她身后的顾流墨时,彻底怔住。

    手上的毛笔随之跌落摔在宣纸上,晕开大片墨迹。

    她浑然不在意,只是不敢眨眼的瞪着眼前的人生怕下一秒消失不见一样。

    那样的眼神是有多喜欢才能喜欢到剧烈的害怕,害怕只是一个幻影?

    女儿无需言语已经坦白了一切,苏梓冉了然一笑,抱起直愣愣当电灯泡的小奕儿,对华灼说。

    “这是你顾伯伯家的墨哥哥,你们年纪差的少,凑在一起聊聊天吧。”

    顾伯伯家的墨哥哥?

    这个称呼着实绕弯。

    只是现在的华灼哪里还管得着什么绕弯不绕弯?

    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挺拔俊逸、风采濯濯的男人。

    没过大脑的“嗯”了声,只有身体的本能支配着,还知道送苏梓冉出门。

    随着苏梓冉踏着楼下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知为何,华灼的心跳也一点一点的强烈起来。

    她混混沌沌的脑袋好像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又好像更迷糊了。

    她握着门把,缓慢合上,时间仿佛静止般拉的那么长。

    正想好好的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还在,一回头就被汹涌袭来的灼热气息淹没。

    顾流墨有力的双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按在门板上,就着她惊讶得仰头的角度深深吻上去,大口含着她粉嫩的唇瓣吸吮。

    像是为了宣泄自己的绵延不绝的思念,没等华灼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唇缝中探入,撬开她的贝齿,急切舔舐她口中每一寸馥郁芬芳。

    他吻得好深,深得搅着舌根,舔过喉咙口。

    后面抵着结实的门板,整个人被他紧拥在怀里予需予求,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依偎着他,以最暧昧最密不可分的姿势。口腔里灌满的全是属于他清冽又火热的矛盾气息,这样从没有过的陌生感觉让华灼无端心悸。

    她情不自禁偏偏头,想要避开这连呼吸都身不由己的吻。

    想了半个多月的丫头如今就软自己怀里,香甜的小嘴樱桃一般含在口中,顾流墨怎么可能放手?

    察觉到她的意图,顾流墨勾起她玉白的小下巴吻住,舔舐啃咬。

    “嗯……”

    那咬不是咬吻不是吻的濡湿感,触电般酥酥麻麻,引得华灼轻颤了下,失措的推搡他的胸膛。

    直到小丫头哼唧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眸迷蒙的都凝上了一层淡淡水雾,再继续下去可能就给急哭了,顾流墨才松了口。

    透着头顶白炽的灯光,她尖尖的下巴上一层水泽泛着隐隐的清亮,暧昧无比。

    这诱人的景象让他眼眸里的热度惊人的上升,那张波澜不惊俊美无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渴望”这种神情,清冷的目光中隐隐约约有几簇火苗在跳跃。

    华灼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这样一双墨眸,里面蕴藏的温度几乎要同她一起燃烧。

    “想我了没?”

    他问。

    低沉的询问声如丝绒般的羽毛,轻轻点点骚动她的心窝。

    对于大神的柔情攻势,华灼一向是傻乎乎的没什么抵抗力。

    没有任何思索的点点头,小声的哼了哼。

    “想……”

    顾流墨捏捏她圆润的小鼻子,对这个回答相当的不满意。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想,怎么能概括这么多天浓重的思念?

    他低下头叼住她的下唇,轻轻的咬了一口,哑声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

    冷不防被他咬了,还骂自己没良心,这么吃亏的事,华小妮才不要。

    “什么嘛……”

    虽然在大神电力十足难以招架的眼神中,反驳的声音弱弱的。

    顾流墨自动忽略她的申诉,伸出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那道浅浅的印痕。

    “不是么?”

    他缓缓俯首,直至两人紧贴额头,眉心相抵。他高挺的鼻翼点着她的鼻尖儿,目光专注而温柔。

    “你只是一个想,我却是想的要命……”

    你只是一个“想”,而我却是,想的要命……

    大神想她……

    想的要命……

    华灼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认知,傻乎乎的睁着眼睛,也不会眨了,懵懵的直愣愣看着他,精致的小脸上有些难以置信。

    好一会儿,大神说过的话才开始从耳朵钻进去传入大脑。

    终于意识到他的意思后,小甜蜜一股脑一股脑全部往心头涌,泛滥的团聚成一坛巨大的蜜罐,而她就浸泡在满满当当的罐子里,甜滋滋的冒泡。

    依赖的伸手回搂住他宽阔的背,华灼忍不住伏在他肩头蹭了蹭,又蹭了蹭,软软娇娇的说。

    “我也是很想的……很想很想的……”

    她浑身都软的不像话,肤白一团雪一样的白,害羞时柔滑细腻的脸蛋上上能晕出淡淡的粉,就连小耳垂儿上都粉的可爱。

    小兔子似的乖巧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倚靠,哼哼的撒娇,实在惹人怜爱。

    素来冷静克制的顾流墨被勾出了心头的邪火,无数个零零碎碎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脸上,呼吸微乱的逗她。

    “是怎么想我的?”

    华灼听懂他隐含的意思,羞赧的埋在他怀里头也不敢抬了,脸上好看的樱花粉深了深,一如微醺夕阳红。

    某人可不许她躲,捧起她的小脸,诱哄道。

    “灼宝,怎么想了?嗯?”

    或许清楚的知道这种情况下绝对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或许是长期形成了“唯大神之命是从”的心态,又或许是又在不知不觉中被大神的男色所诱。

    总之,退无可退之后的华灼,彻底豁出去了,索性闭上眼仰起头就凑上去啄他的唇。

    顾流墨墨色的眼眸,深了深,深得宛若不停回旋的漩涡能将人溺闭。

    下一秒,他夺回主动权,密密的包裹她的吻,探入小嘴疯狂扫荡,攻城掠池。

    滚烫的舌苔一一舔过她口中的温软,辗转反侧,吮吸缠绵。

    她被他扰得不得安宁,怯生生的伸出小舌想要赶他出去。顾流墨喉间喘了口粗气,咂住那条调皮鬼再不肯放过,勾着缠着来回作弄。

    他大力汲取她甜美的津液,渡了自己的给她,相濡以沫。

    狭窄的包围圈里,滋滋的亲吻声听得华灼面红耳赤,却舍不得推开他,只能小口小口的换气,红着脸任君采撷。

    不知过了多久,久违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进,华灼晕晕乎乎的靠着顾流墨,任他搂着走到书桌前。

    檀木质桌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宣纸,洁白宣纸的左侧全是小奕儿歪歪斜斜,或大或小,乱七八糟的“成果”。有的像蠕动的小毛虫,有的直接给狗啃了。

    不过小孩子嘛!有这份心性总是好的。

    而右侧的字显然就是范本了,线条流畅,落笔洒脱,娟秀明丽之中透着简洁与大气。

    仅此一字——墨,写下了多少心思?

    见此顾流墨唇角抑制不住上扬,好心情的逗她玩。

    “这是灼宝给我写的情书么?”

    说着就要收起来珍藏,华灼看自己随意写下给小奕儿照学的草稿,就这样不期然给大神看见了。

    闻言头脑瞬间清醒,快大神一步将那张宣纸抢了过来掩饰性的立刻团成一团废纸。

    “你慌什么?”

    小丫头这疑神疑鬼的样子着实可爱,顾流墨轻笑,好整以暇的瞧她有趣的反应。

    华灼将废纸团任何距离书桌最远的垃圾篓里。确定大神那样的人物绝对不会折身往里面翻找,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心虚的说。

    “我哪有……”

    “过来。”

    大神发话了,华灼只能硬着头皮磨磨唧唧往回走,到了跟前怎么都不肯再动了。

    顾流墨长臂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练了几年?”

    认真的算了算,华灼答。

    “有五六年了。”

    点点头,顾流墨握了她葱白的指尖,细细把玩,凑到唇边亲了亲。

    “写的很不错。”

    “骗人!”

    她自认小有天赋,又肯下功夫,到现在连外公对她的字都是赞不绝口的!

    不过那骄傲的前提——没大神在跟前。

    见识过他的字之后,华灼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字拿出来现。

    “怎么骗人了?”

    顾流墨挑眉,对越来越难伺候的小丫头解释道。

    “字可没有好坏之分。

    练字本身就是一种修身养性的过程,我从你的字里看到了执着与思念,坚持与韧劲,平和与坦荡。

    这难道算不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票的加更送上,不要嫌端晚,说着六千多字码了整整一天,你们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