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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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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沫,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苏彤凑到苏沫面前,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觉得这样的妹妹十分的可爱。

    “没……没什么……”

    “小沫最近总是走神呢。”苏彤轻笑一声,“是在想哪家的公子哥吗?”

    “姐姐你胡说什么呀。”苏沫瞪了苏彤一眼,脱口而出,“我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怎么有时间想别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苏沫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噗哈哈哈哈。”苏彤笑倒在苏沫肩膀上,“小沫,你总是这样诚实。姐姐对你也是越来越喜欢了呢。”

    “姐姐,你说的好戏在哪里?”被苏彤调侃的有些尴尬,苏沫慌乱地扯开话题,装作好奇地四下张望了下。

    “这里。”苏彤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只是眸中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去。指了指边缘的一间厢房,苏彤带着苏沫走了过去,“脚步放轻。”

    苏沫跟着姐姐蹑手蹑脚地走到厢房的窗户处,苏沫觉得,她和姐姐颇有种做贼的感觉。

    “是这里了。”苏彤笑了笑,纤纤食指在纸糊的窗户上戳了两个洞。

    苏沫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的动作。姐姐可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啊,怎么会做偷听墙角,还在窗户上戳出洞的动作。幻觉,这一切一定是她的幻觉。苏沫不断催眠着自己。

    “小沫,你怎么了?”身边的人半天没有反应,苏彤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苏沫。

    只见苏沫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时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苏沫捂住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

    “回神了,小沫。”苏彤对于这个妹妹真是哭笑不得,“你再搞什么啊?昨晚没睡醒吗?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

    “这一定是梦境。”苏沫肯定地说道,“我那么完美的姐姐,怎么可能做听墙角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

    “你这个家伙。”苏彤好笑地敲了一下苏沫的额头,“姐姐这不是看你无聊的紧,才想给你找点乐子吗?”

    找!乐!子!看着姐姐的脸庞,苏沫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她前世出嫁之前看过的春!宫!图!表情瞬间就扭曲了起来。

    “小沫,你在想什么?”苏彤一脸奇怪地看着苏沫,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总是浑身散发着奇怪的气场呢?

    “啊?”被苏彤叫唤了一声,苏沫回神了,看着姐姐清理的脸颊,苏沫暗中唾弃自己一声,姐姐这样美好干净的一个人,自己最近怎么尽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套在姐姐头上啊,“那个,我就是在想姐姐想给我看什么好戏。”

    “你自己看一眼不久知道了吗?”苏彤指了指苏沫眼前被她戳出来的洞。

    苏沫点点头,学着苏彤的样子将自己的视线放在洞口上。

    古朴的房间里面,有三个人对持着。苏沫看了看,不正是刘氏、苏灵和翠儿吗?

    只是和刘氏的面色不善比起来,翠儿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姐姐,这是?”苏沫将视线从房间里面挪出来,看向身边的姐姐。

    “嘘。”苏彤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白皙的手指衬地嫣红的嘴唇更加诱人,苏沫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苏彤红唇轻启,无声地吐出几个字,“乖乖看着。”

    “好吧。”苏沫无声地回了一句。

    房间里三人看起来是吵起来了,声音也很大,苏沫就算不刻意去听,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说话啊,翠儿。”率先开口的是刘氏,用她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翠儿。

    “夫人,翠儿有什么可说的吗?”不像以前的卑躬屈膝,这一次,翠儿浑身充满了锐气。淡淡瞥了刘氏一眼。

    “你这是什么态度!”最先受不了的是苏灵,一个丫鬟而已,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她娘亲说话。

    “对待一般人的态度而已。”翠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灵,“小姐,不,现在还是叫你灵儿妹妹比较好吧。你可要知道,我和你同为安世子的侧室,平起平坐。”

    “我呸。”苏灵呸了一声,“平起平坐,凭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翠儿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桌上的脂粉随意地往脸上扑了扑,“现在是安世子点名要我做他的侧室。比起上赶着嫁给安世子的你来说,我的身价可比你高多了。”

    “你……”苏灵怒目相瞪,可是翠儿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住口,灵儿。”刘氏狠狠瞪了苏灵一眼,收敛眼中的阴狠,换上慈祥的样子看向翠儿,“翠儿,灵儿还小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翠儿微微一笑,“既然二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计较了。到底是个庶女,家教自然比不上我家小姐。”

    “你……”苏灵满面通红,显然是被气的狠了。刘氏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她平生最恨的词语就是“侧室”还有“庶出”。只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为了灵儿,她必须稳住翠儿。

    刘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上和蔼的笑意:“翠儿,我们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看,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了,也有了不少默契……”

    “二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翠儿打断了刘氏喋喋不休的话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个该死的翠儿!对于翠儿这种当面打脸的行为,刘氏几乎要咬碎一口牙。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忍下怒火:“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翠儿,还记得我们俩人之前的约定吗?我说过了,要将你许配给岩儿。”一边说着,刘氏一边想着,等翠儿嫁给了岩儿,害怕整不死这个贱-人吗?居然敢背着他们勾引安世子,真是该死!

    “二夫人当翠儿是傻子吗?”翠儿冷笑一声,“安世子是什么身份,苏岩是什么身份。就算他们两人身份相当,侧室和妾室能比吗?”

    “就算你嫁入安府又能如何。”刘氏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以为凭你的身份能争得过灵儿?岩儿的小妾有如何?岩儿现在身边无人,你嫁过去,生下个一男半女,岩儿必定不会亏待你。岩儿还那么年轻,在军部已经有了不小的地位了,将来前途无量。嫁给他做妾室已经是抬举你了!”

    “多谢夫人抬举。”翠儿冷笑一声,“翠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苏岩少爷。所以翠儿会认命,嫁与安世子做侧室。”

    “翠儿,你别不识好歹。”刘氏冷笑一声,“论身份,论手段,你远远比不上我们。你以为你能平安嫁与安世子做侧室吗?翠儿,你要是识相一点,就应该知道,做某些人的妾室,远比做侧室好得多。”

    “不牢二夫人费心了。”翠儿冷哼一声,“翠儿自有主张。也请二夫人记得一件事情,山高皇帝远。”

    “你……”刘氏脸色蓦然一变,“你是非要和我作对了?”

    “不。”翠儿淡淡说道,“从头到尾都是二夫人你在和翠儿过不去。翠儿不过一介丫鬟,能做什么?翠儿这个人很实在,只要翠儿过的好,自然不会找别人的麻烦。但是谁要是和翠儿过不去,那么翠儿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翠儿虽然不聪明,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一不小心将夫人你做的一些事情抖露出来,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二夫人?”

    “你……你威胁我?”刘氏面容扭曲地看着翠儿。

    “只要夫人不对翠儿用你那些小动作,翠儿自然不会乱说话。”翠儿放下手中的脂粉,拿起另一盒粉黛在眉目间比划起来,“好了,二夫人,翠儿出嫁在即,忙着婚事的事情,恐怕没有时间和夫人你继续说话了。夫人请回吧。”

    “姐姐,翠儿好厉害啊。”苏沫戳了戳身边的姐姐,无声地说道。本来对于翠儿这个背叛者,她是百般的厌恶,不过现在,看到翠儿能够三言两语就把刘氏和苏灵气成那样,着实解气。不知不觉中,看翠儿也顺眼了很多。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丫鬟。”苏彤朝着苏沫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自信。

    “是是是,我家姐姐最聪明。”苏沫笑了笑。

    “娘!”苏灵看着翠儿云淡风轻的样子,窝火的很,这个翠儿,实在是太嚣张了!

    刘氏用一个眼神阻止了苏灵接下去的话语,用尽量温和的话语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和灵儿就先回去了。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情,希望你好好考虑。”

    “不必了。”翠儿头也不回,拒绝道。

    “是吗……”刘氏阴狠地盯着翠儿的背影看着。翠儿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很多隐秘事情,现在不仅对自己有了异心,还抢夺了灵儿的夫君。如果,她消失了,自己的秘密也会永远消失,灵儿也能高枕无忧。刘氏眼中满是阴霾,她一步步走向翠儿,对着翠儿纤细的脖子伸出手,这么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掐断,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唔……”翠儿死死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因为恐惧和慌乱,面色涨得通红。

    “你……”翠儿怒目对着镜中浮现出的,刘氏扭曲的脸庞。

    “翠儿,不要怪我。”刘氏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切都是因为你不识好歹,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