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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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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开!”驱风对前头的喊了一声。络腮胡大汉一愣,规矩的低头,跟所有侍卫一样下了马,扯开马匹给后面的少主让开一条路。

    裴晋一身锦衣,风姿飒爽的骑在马上看着贾修云微笑。贾修云再次确认那抹熟悉的身影真的是他,眨了眨眼。裴晋策马到贾修云身前,对他伸手。

    钱槐见到这感人的一幕,激动地捂嘴,马上就要哭了。

    贾修云伸手拍掉裴晋的手掌,白他一眼道:“想叫爷跟你共乘一匹马?这么娘的事儿干不出来!”

    “哼,你还是老样子。”裴晋轻呵了一声,下马,转身对驱风等挥挥手。驱风点头,当即命令所有侍卫跟他一块回去,眨眼的功夫,路上之路下一团团激扬起的尘土。

    “咳咳……”贾修云用袖子捂鼻子,转头看着一副悠哉自得坐在地上的裴晋,气呼呼的推他一下。“你干什么?”

    “陪你啊。”裴晋摊手,无辜道。

    “你——”贾修云看着仅剩下的一匹马,无语了。

    “啊呀,忘了告诉他们多留两匹了,既然你不肯跟我共乘一匹马,这样,钱槐你骑马回去,回头再来接我们。”裴晋用威严的目光盯着钱槐道。

    钱槐抖了抖,根本来不及看贾修云,就立马点头,规矩上马跑了。

    贾修云瞪大眼看跑路的钱槐,哼了一声,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临到用时竟被别人的一个眼神就吓得叛变了。“到底谁是他主子!”

    “我呗,”裴晋心情大好的拉住贾修云,贾修云突然被拽住失了平衡,栽倒在裴晋身边。裴晋当即转身压住了他,使得贾修云直挺挺的趟在草地上。

    贾修云忽然有点明白了,刚才裴晋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把人刚走,难道是……贾修云尴尬的咳了两声,往两边瞅,眼珠子动了几圈之后,目光才试探性的停留在悬在自己上方的那颗脑袋。

    裴晋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下的贾修云,与其对视的刹那,他玩味的勾起嘴角,粗糙的手指划着贾修云的脸颊。

    贾修云的脸腾地红了,火辣辣的热起来,他使了大劲儿要推开裴晋,奈何裴晋就像颗树似得,死长在他身上。当他意识到裴晋的脸所带来的阴影越来越大,那抹薄唇越靠越近的时候,贾修云认命的闭上眼,这时候路上突然传来车辙声。贾修云张开眼,趁着裴晋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躺在地上大大的松口气。裴晋也乐了,侧头看驶过来的马车,大笑着侧躺在草地上,一手托着下巴,看向贾修云的方向。

    贾修云白他一眼,等着路边的马车驶过,扬眉示意裴晋注意点影响。裴晋微微扬起嘴角,不服气的又凑近了。贾修云赶紧做起啦,拉着裴晋也气来。

    “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贾修云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转头看着坐地不起的裴晋。

    裴晋附和的点头,伸手示意贾修云拽他。贾修云懒得离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他回身在裴晋跟前蹲下来,凑到裴晋的右侧肩膀仔细看,衣服上这块料子的颜色怎么发红,好像还湿着。贾修云皱眉看眼裴晋,从他否定的目光里瞧出猫腻儿,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白色娟帕在他的肩膀轻轻地蹭了蹭,一抹红粘在了锦帕上。

    贾修云暴躁的扶着裴晋起来,想起自己刚才见他的时候,打的就是他的右手,他竟然也不说,不说也就罢了,竟然由着他胡来,留在这地方。

    “这下好了,旧伤裂开,周围还没个人伺候,回不去了。”贾修云抱怨道。

    “我没事。”裴晋笑着强调说明。

    “靠,没事会流血?”贾修云扶着他边走边道,“希望钱槐那小子有良心,回去驱辆马车来接咱们。”

    “我可不希望他来,这样多好,就咱们两个人,一直走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肉麻的话。告诉你,我可不嫁给缺胳膊少腿的人。”贾修云厉声道。

    “呃,我倒忘了,早些回去,可以和你成亲。”裴晋说完,薄唇突然印在贾修云的脸蛋上,打得他措手不及。

    贾修云尴尬的捂着脸,耳朵都羞红了。他气呼呼的指着裴晋,大吼一声。裴晋哈哈大笑,一个箭步跑出去,让贾修云扑了个空。二人一个跑,一个追,贾修云最后跑的腿发软累瘫了,一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决策失误,早知道路这么远,当初在城隍庙就不该气那小子。”贾修云擦擦额头的汗道。

    “那小子?贾宝玉吧,又惹你了?”裴晋笑着在贾修云身边坐下,歪头搭在贾修云的肩膀,抬眼看西斜的太阳。

    “裴大爷,你这样好不爷们啊。”贾修云乐呵的嘲笑道。

    “我才不在乎。”裴晋笑着眨眨眼,脑袋又往里凑了凑,近的几乎快贴到了贾修云的脸。

    贾修云听他这么说,表情突然严肃下来,他垂目看着裴晋的侧脸。虽然比走的时候黑了些,五官依旧是英俊的没什么变化,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威严和迫人的气势。凌厉起来的裴晋其实很吓人,让人有种不得不为之所震慑的惶恐感,这样的他在战场上应该是所向披靡吧,至少他打了胜仗,足可以说明这点。贾修云脑补裴晋战长杀敌的形象,却很难想象的出来。

    “想什么呢?”裴晋突然开口问他。

    “要你管。”

    裴晋轻笑:“我知道了,你八成是在幻想咱俩大婚的日子是不是,想的还是晚上的事儿。”

    “是你刚才想这个了吧?”贾修云反驳道。

    裴晋笑了笑,干脆地点头。反倒弄得贾修云一脸尴尬,臊的不行。

    路上有想了马蹄声,贾修云低声只会裴晋该把脑袋移开了,裴晋装没听见,依旧黏在贾修云身上。贾修云叹口气,算了,反正都是过路人,也不是认识他俩。

    马车从京城的方向驶来,到俩人跟前缓缓地停下来。钱槐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来,确认路边俩人的身份,笑着跳下车迎接。“三爷,裴大爷,小的来接你们了。”钱槐红着脸看着互相依偎的俩人,脑子里各种场景划过。

    贾修云窘迫了一下,随即扶着裴晋起来上车。裴晋偏让贾修云先上,而后钱槐伺候着裴晋上车。钱槐傻呵呵的笑着撤了凳子,突然感觉脑袋被拍了一下。钱槐一愣,抬头见是裴大爷原来还没进车厢里头。

    裴晋冷眼扬眉看了看钱槐。钱槐心中大骇,当即表示自己刚才真没多想。裴晋轻笑一声,小声道:“也问你的不是这个,我走以后,你家爷……”

    “裴大爷放心,我们也一心都系在您身上,除了书院的事儿,余下的时间都想您呢。”钱槐机灵的狗腿道。

    贾修云掀起窗纱,探头看钱槐。“胡说什么,还不快上车!”

    “好咧!”钱槐当即上了马车,坐在车夫旁边,乐呵的喊启程。

    裴晋在贾修云身边坐稳,对其笑了笑。

    贾修云审视的看着他:“怎么,不信老子,查老子?”

    “修云误会了,我这是关心你。”

    “狗屁!”

    “我只是想问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不好,谁知道他想歪了。”裴晋无辜道。

    “是么?”贾修云怀疑的反问他。

    裴晋用万分坚定地眼神看他:“绝对是!”

    贾修云白他一样,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肩上。“很疼吧,忍一会儿,回去就立马给你包扎伤口。”

    裴晋无所谓的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反而继续歪着头枕着贾修云的肩膀,闭眼假寐。贾修云以为他困了,没吱声,就稳稳的坐好,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就给他当一回人肉靠垫。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前驶去,贾修云被晃得迷迷糊糊的也要睡着了。这时候身边人突然低低的吐了一句:“回来真好。”

    未免裴晋的母亲巫氏担心,贾修云先领着裴晋会贾府,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之后,再让他回家。裴晋原来的衣服沾了血不能穿,钱槐拿着这衣服比量,裴大爷身材修长高大,荣府里头貌似没有身材跟裴大爷差不多的,临时做衣服又赶不及,遂去问贾修云怎么办。

    贾修云知会小喜鹊去把那件衣服拿来,是一件玄色祥云蝙蝠吻的锦袍,还配有同样款式绣纹的中衣,正好一套。 钱槐瞅这衣裳料子不凡,稀罕的要命,他高兴地把衣服展开跟裴大爷的那件比量,尺寸竟然严丝合缝,跟量身定做的似得。

    钱槐乐呵的拿去给伺候裴大爷穿上,果然刚好合身,而且这一套衣裳上身,更显得裴大爷影英姿勃勃,俊美异常了。裴晋很满意这套心意,笑问贾修云哪儿来的。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这不是习俗么,女子大婚前得为丈夫绣一件中衣,我没那手艺,就亲自挑的料子和样式,叫绣娘给你做了一套,聊表一下意思。”

    “嗯,以后你可以多‘表’几回。”裴晋开玩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他该告辞回将军府,也不好叫父母等久了。

    贾修云亲自送他出门,方转道去贾母那儿。贾母早就听到消息,裴大爷回来了,而且是先到的荣府才回家,这足以说明裴大爷重视她孙儿。府里上下都高兴呢,贾母见着他也开心,问了问裴晋的伤势,听说还好,总算是放了心。

    “既是这般,咱们便早些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早前我问过日子,三月有一个好日子,四月也有。他刚回来,战场上必然受了不少的苦,你早嫁过去也好,我想着你们俩可以先办,宝玉晚一个月也没什么。”

    贾修云点头,没什么意见。王夫人也没意见,她自是盼着贾修云能早走,至于宝玉的亲事,王夫人有点不情愿,笑着的跟贾母商量。“喜事儿都聚在一起不好办,难免忙起来就疏忽了,倒不如还按照正常日子来。”

    “都什么时候,将就那么多作甚么!”贾母叹口气,很不满意王夫人所说。“我这身子骨儿大不如从前了,趁着我还没死,叫我多瞧几桩喜事儿,有什么不行的。”

    王夫人不言语了,闷声低头,算是应承了。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王夫人就露出一脸的不爽快,看见跟她告别的贾修云就更不开心了。如今这一大家子说话算数的不是她这个管家主母,而是这个庶出的黄毛小子。大事情的都得由他过问才行,叫不叫人笑话。

    前些日子王夫人急了,跟贾政商量撤了贾修云的权。谁知自己的丈夫根本不听她把话讲完,一味的指责自己当初管家不善,就知道抱怨生事,故此才害得他降级。

    王夫人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现在的委屈,心里憋得慌,却无处诉说,只得往自己唯一的儿子宝玉那儿走动走动。宝玉见母亲转道来了自己这,客气的迎她坐下。

    王夫人知道宝玉不怎么喜欢跟湘云的婚事,便故意说话讨巧。“你祖母预备把你跟你三弟的婚事提前,你三弟三月,你在四月。日子定的有些急了,我本寻思跟你祖母再商量,奈何她老人家犯倔,怎么劝都不听。我来知会你一声,叫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只有两个月了。”贾宝玉失声叹道。

    王夫人点点头。

    贾宝玉兴致不高,今儿个一早在城隍庙跟贾修云不对付,他说道自己的那些话犹在耳边,不论他怎么分神,那些魔音都挥之不去。这个已经够烦的,大婚的事儿叫他更烦。想起自己的婚事,宝玉便想到了黛玉,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小家,还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惦念自己?姊妹们走的走嫁的嫁,这个家太安静太恐怖了。

    宝玉感伤至此,万分抑郁,落泪了。

    王夫人抱住宝玉,慈祥的哄他道:“好孩子,此事已成定局,不好改了。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王夫人紧盯着儿子:“除非你去跟你祖母说去,闹去,只说你就是不愿娶你史妹妹,你祖母素来疼你,没法子了,也便顺着你了。”

    “那史妹妹怎么办?”宝玉反问,他若是拒绝了她的婚事,史妹妹该伤心了。

    “那还不好办,咱们不能直接说不娶,自会找个完全的理由说去。”王夫人笑道。

    宝玉点点头,信了王夫人的话,这就去找贾母说道。王夫人笑着目送他,就在宝玉的屋子里等他的消息。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王夫人听见外边的丫头喊宝玉回来了,紧接着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夫人笑着抬起头,眼望着门口,却见宝玉气势汹汹的进来,用哭红的眼狠瞪着自己。

    “如何了?”王夫人问。

    宝玉紧盯着王夫人,眼角又滑下泪来。“母亲,祖母说我没娶上林妹妹,是因为你当初推说再等等,结果等来了林妹妹定亲,祖母想成全我们都不行了。母亲,祖母说的可是真的,你当初真的阻止过我们?”

    王夫人从没见过儿子这么发了疯似得质问自己,一脸不悦,骂宝玉不规矩。宝玉也不管王夫人怎么说,就一味儿的哭,重复刚才的问题,问王夫人到底是不是。王夫人被他说烦了,索性就认了。

    “是我说的,怎么,你还想打你老娘不成?”

    “哇——”宝玉嚎啕大哭起来,立时腿软了,跌倒在地。众丫鬟忙去扶着宝玉,王夫人也吓着了 ,意欲哄他,谁知宝玉两眼一翻,晕过去了。王夫人不敢闹大,赶紧请大夫施针弄醒了他。宝玉眼珠子转了转,却痴痴傻傻的说不出话来。大夫说宝玉急火攻心,养养便好了。王夫人却不知道怎么跟贾母和贾政交代了。

    袭人在床边伺候着宝玉,为其掖被,忽然发现宝玉脖子上的金项圈光秃秃的,袭人忙问其他人玉哪里去了。众丫鬟皆摇头。

    袭人道:“怎么会呢,今早我亲手给他戴上的,一准是刚才晕倒的时候掉哪儿了,快找找。”于是众人便应声寻找,桌子下,柜子里……连门缝都找遍了,也不见那块玉。

    王夫人哭着给宝玉擦脸,跟他解释道:“那时候你们还都小呢,不定性,再说你也没跟我提你喜欢她,你若早说了,我还有不应下的道理么?”

    宝玉将信将疑的看着王夫人,眨眨眼,又流泪了。王夫人为其拭泪,自己也哭够了,随即起身嘱咐袭人一遭儿后,便先走了。

    出了门,王夫人便埋怨起贾母来。好端端的,她跟宝玉提当年的事儿作甚,真是个老不死的,看来的叫她快点死才成。到时候贾修云嫁过去了,老太太一走,这家还不是她当。

    ……

    大婚的日子确定提前之后,贾修云便要憋在家中一个月,只等着大婚过门裴府才行。这一月他在家无聊的看账本,吃吃喝喝的,心情也好,以至于长胖了七八斤。现在他弯嘴微微一笑,两腮就会鼓起一团肉来。贾修云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倒没想到他还有娃娃脸的体质。

    大婚这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荣、裴两府张灯结彩。贾修云穿着绣着金凤凰的大红锦袍,盖头还是要有,照例手捧着苹果坐花轿。就像裴晋先前给他私下传话所言,他纵是再不想“娘”,也得“娘”一回了。

    贾修云头盖着红盖头,就跟双眼蒙了一块红布似得,俩眼基本抓瞎,只能听声,各式各样的嘈杂声,鞭炮声,奏乐声……脑子乱哄哄的随着媒人走了过场,到入洞房这一步贾修云反而松了一口气。总归不用小心翼翼的走着,跨这过那的了。

    贾修云踏实的坐在榻上,松口气。按照惯例牵他来的裴晋会先去应酬喝酒,一会儿他可以趁机躺着先歇会……贾修云还没回过味儿来,便觉得一阵风扫过,眼前一亮,紧接着便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穿着大红喜服的英俊男子,也便是裴晋了。

    “你你,这么快?”贾修云看眼掉落地上的红盖头。

    跟着过来的媒人,也没想到裴大爷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了红盖头。媒人傻眼了,傻呵呵的笑,倒忘了自己的说辞。

    裴晋扬眉打量贾修云这张脸,清秀至极,而且貌似长肉了,看着比先前还要可口诱人。他伸手指托住贾修云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笑得贾修云心里凉飕飕的恐惧。

    媒人刚缓了神儿,既然盖头接了,便预备叫二人喝交杯酒,却看见两位英俊的裴大爷调戏新媳妇这么火辣辣的一幕。媒人俩弄了,嗓子又卡住了。“这这这……”

    裴晋才想起这屋子里有外人,冰冷的目光扫过去,立时叫媒人哆嗦起来。

    “剩下的我都会,你可以领银子走人了。”裴晋嚣张道。

    “可是……”

    “没有可是。”裴晋静静的看着她。

    媒人俩腿一抖,福身请礼,带着丫鬟们迅速撤了。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了。

    “终于盼来这天了。”裴晋笑着凑到贾修云身边,二话不说就伸手脱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不该出去应酬么?”

    “噢,吃完再去。”裴晋面色认真地脱着贾修云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贾修云被裴晋这架势搞得有些紧张,往床里躲,边躲边跟裴晋商量着再等等。

    “等什么!”裴晋二话不说跳上了床,把贾修云扑倒在身下,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贾修云柔软湿润的双唇,一路直下倒脖颈处。修长的手灵活的剥掉了贾修云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裴晋见贾修云很害羞,顺手放下了帐幔,火红的帐幔包围住七尺宽的床榻,营造了独属于俩人的私密空间。

    裴晋的动作很老练,抚摸贾修云的每一根手指都好像沾了魔力一样,准确的勾起贾修云内心深处被隐藏的起欲火,贾修云禁不出哼了两声,反扣住裴晋的手,主动抬头送上了唇……二人渐渐地入了佳境,情/欲高涨。

    裴晋一边用双唇从贾修云的脖颈处下滑攻城略地,一边用手探向了贾修云最敏感的的下方,或缓或急,张弛有度,很快,羞涩而紧张的贾修云到达了巅峰,释放了出去。裴晋坏笑着抱住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贾修云,伸手从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来。瓶塞一打开,有一股异香扑来。

    贾修云一见这东西,心里十有*就猜出来他的用处了。他轻笑一声,笑话裴晋道:“你准备的倒挺齐全,还有你刚才那些,我倒有点怀疑你真的是你所谓的第一次么?”

    “书中自有颜如玉,”裴晋手指沾了两极露,戳一下贾修云的脸蛋,示意他往床下看。贾修云不明所以,挑开帘子看床下,好家伙,床下除了撒着的莲子花生之类的,堆砌的全都是书。贾修云随意扯出一本看,《竹林秘戏图》。

    秘戏图,秘戏图……全都是!怪不得他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合着他那些招数全是看书学得,而且是这么多书,果然书能生巧。

    裴晋见贾修云拿着书发愣,笑问他:“难不成我的好夫人喜欢在竹林里……”

    “闭嘴!”贾修云下意识的松手丢开书。

    裴晋晃一晃手中的瓶子,抱住贾修云的腰,坏笑道:“那继续”

    ……

    贾修云被折腾累了,伏在榻上叫停,裴晋这才加快了速度,结束第三次。他起身简单擦了擦身,穿上衣服,随后给贾修云端杯水,看他喝干了,又给他到了一杯。

    贾修云直接道:“把茶壶拿来。”

    裴晋一笑,端了过去,顺便又端了几盘点心给他放着。“我去去就回。”

    “去吧,你、千、万、别、着、急,慢慢应酬。”贾修云迫不及待的打发道。

    “很快回来!”裴晋亲了他一口,方转身离去。

    来裴府吃酒席的宾客已然尽兴的快吃完了,还没见到新郎出来敬酒,连连抱怨。裴大将军是个敞亮人,平生除了打仗最爱喝酒。

    “等那孩子作甚么,有我呢,我陪你们喝,来,再来五十坛女儿红,喝醉了包住!”裴大将军爽朗的大喊道。

    众宾客:“……”心里偷偷抹汉,有点后悔刚才的失言。

    “新郎来了!”也不知谁高声喊的,众人一瞧,果然看见满面红光英姿飒爽的裴晋。怎么感觉新郎刚刚经历了什么喜事儿似得,比先前骑高头大马的时候还精神!

    裴晋看着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宾客,微笑着挨桌敬了一杯酒。众人难得见新郎在,意欲再多灌他几杯,岂料裴大将军又发话了。

    “今儿个犬子大婚,难得众人相聚共庆喜事,咱们一人一大碗酒,喝干了他!”裴大将军说罢,就让人上碗。

    众宾客:“……”

    “父亲,可不是人人又有您的好酒量。”裴晋端着自己的酒盅对着大家,“在敬一杯。”

    众宾客纷纷举杯,感激的饮下裴晋的敬酒,纷纷道这些就够了,喝得够多了之类的话,悄悄地堵住裴大酒罐子再想用大碗敬酒的意图。

    众人本就吃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晚,大家纷纷告辞。从裴晋来敬酒,到宾客离开,也不过耗费了一炷香的功夫。

    巫氏笑着拍拍丈夫的手臂,道:“咱儿子猴精的。”

    裴大将军哈哈笑起来,看着裴晋匆匆往新房去的身影,目光里充满了宠溺。“难得大喜,洞房花烛,多亲热亲热自是好的。”裴大将军笑着牵住巫氏的手,一起往回走。边走,他还边要有兴致的说起来,“夫人,倒叫我想起我跟你刚大婚刚那会儿,我可是血气方刚啊……”

    裴家一家三口,父慈母善子孝,一家子十分和谐,待贾修云极好,到没有可细说之处。

    大婚三日后,贾修云同裴晋一起回荣国府。贾母的气色大不如三天前,却还能勉强起身见一见他们。贾母见他俩恩爱异常,十分高兴,精神略显好了些。中饭之后,一家子一起吃茶,贾母想起一桩事儿来,她看眼李纨,随即拉着修云道。

    “你办的那学院规矩大不大,可能安排兰哥儿进去?”

    “自然能,回头我便去跟吴天中知会一声,到时候你叫琏二哥带着他去就可了。”贾修云道。

    李纨闻得此言,极为激动,眼里闪着泪花儿跟贾修云道谢。她也是琢磨很久才开这个口的,儿子是她的一切,书院那般好,能给贾兰所没有的学习机会,他日高中的几率就会更大了。

    “今儿个我们也有件事儿要跟您商量,本来上次订婚后,我跟修云去了一次扬州祭祖的。可是这回还得去一趟,我没有再娶的意思,也不想纳妾,这子嗣自要从老家兄弟那边过继。可巧我的兄弟裴温家里刚添了新丁,母亲已经和那边商量好了,这孩子要过继过来的,我们俩自要亲自去为好。”裴晋道。

    贾修云笑着点头,道:“这是大好事儿,你们尽管去吧。”若是把子嗣这事儿也解决了,修云在裴家也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众人又闲聊的了会子,贾母方叫王熙凤代她去送他二人。临走前,贾修云问王熙凤:“怎不见大太太和二太太?”

    “大太太您还不知道么,自从大老爷走之后,便一直我窝在屋子里多久不出来一趟了,老太太自当没她这人了。二太太前些日子跟宝玉闹了别扭,宝玉痴傻了,她也难受,夜里起来又受了凉,接连两日不起了。哦,对了,你大婚那日,林姑父和林妹妹还来呢,还带了礼给老太太。”

    贾修云点点头:“这事儿我倒知道,他也去裴家那边了。”

    贾修云和裴晋从荣府告辞之后,便回家预备出行的东西,尽早出发。

    二人走的旱路,骑马出行,轻便快速,还可一路游山玩水的到扬州,没有耽误半点时间。裴温的长子是年前生的,如今刚好半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孩子的眉眼像极了裴家人,像裴温,更有些神似裴晋。

    裴晋倒十分喜欢这孩子,问贾修云如何。贾修云看着抱孩子逗弄他的裴温,为难的低声道:“我是挺喜欢的,不过咱们把他从他父母身边领走不大好吧,亲生父母必然舍不得的。”

    裴晋笑了笑,没说话。

    裴温逗弄了一会儿儿子,笑着把孩子让给奶娘抱着。随即问二人觉得如何,可以的话,便要到府衙那儿正式登记过继手续。裴晋点点头,叫贾修云在祖宅里等着,他先和裴温去办手续。

    贾修云点点头,回头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喝闷茶。没多会儿,裴晋便回来了。

    “这么快?”

    “嗯,”裴晋把手续交到贾修云的手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裴温的签名画押。“瞧见没,他自愿的。”

    “哪会有自愿的,八成是惧怕裴大将军府的地位才——”

    “噢,孩子的母亲生子时难产而亡,这事儿你该知道吧?”

    “裴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贾修云气得拍桌站起来。

    裴晋恍然,瞪大眼看着贾修云:“我没说么,噢,原来如此。这回你安心了点吧?放心吧,这孩子跟着咱俩还会吃苦不成?再说裴温年纪轻轻地,将来还会再娶,你觉得继母会对这孩子好么。这可是他自愿的,他也觉得孩子交给咱俩比跟着他有出息。”

    “知道了。”贾修云点头道。

    “亲一口!”裴晋无赖的凑到贾修云跟前。

    “烦烦烦烦,让开!”贾修云用手堵住裴晋的嘴,转身去躺着了。裴晋乐呵的凑到贾修云身边,直接扒衣服,“好媳妇,我来给你治病!”

    ……

    几番*之后,贾修云终于没脾气的趴在裴晋怀里喘息。丫丫的,当初看上他绝对是个错误。下辈子,绝不能找习武之人,精、力、太、旺、盛!

    裴晋满意的捏着贾修云的脸,笑问:“小媳妇在烦什么呢,二十四孝夫君有了,可爱的孩子有了,多美好的生活。”

    贾修云伸个懒腰,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钱也有了。

    他皱眉想了想,是啊,现在什么都有了,很幸福,还愁什么呢。于是贾修云得意的抱住裴晋,与其十指交缠。“所以,子濯,我们好好珍惜咱们的后半生吧。”

    裴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道:“不离,不弃;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么一路支持!非常感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