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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开始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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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真是前所未有的浪,却让元轩全身过电一样舒爽。

    两人从未有过接吻之外,更为亲密的举动,也从没有想过会在这种近乎公共场合情|动。

    然而感情本就不是什么理性的行为,如果只是简答以能/不能,好/不好来衡量,那么很多事情就不会这么纠结,只像是买衣服一样,好的就买下,喜欢的不一定合身。

    感情不是买卖。

    阮疏轻笑着直接环住元轩的腰,技巧性的一个转身,就让两人的位置有了一个相对的转变,元轩成了砧板上的一条任他宰割的鱼,放弃了挣扎。

    元轩眼神很真诚,看着阮疏的眼睛,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坦坦荡荡的来了一句,“你想上我?”

    阮疏觉得自己的嗓子又被火烧了一遍,再浇上一层油,有些嘶哑,“这地方?我怕会弄坏你。”

    “回家?”元轩眨了眨眼睛。

    “好主意。”

    两人说走就走,但未能得偿所愿。

    因为元父的一个电话,被叫了回去。

    阮疏心中暗暗把这笔账记了下来,心想到时候不翻倍,他就不姓阮!

    元轩确实因为心中歉疚而对他一直让步,但阮疏用起来毫不客气,毕竟元轩低下姿态,他如果客气拒绝,再翻身的机会可就远了。

    ***

    元训叫两人回去也不是没有原因,只因为之前元轩向他请教金融方面事情的时候,元训对这点上了心,之后偷偷看了他们的动作。

    他分析了很久,发觉在元轩设了个局诱使艾弗里入局的时候,有人又设下局,试图吞下两人的资金。

    局中局。

    元轩虽然是个中高手,但还是稚嫩了一些,没有在风起云涌的局面变化之间练就火眼金睛,对手之前的动作有迷惑引导性,使得元轩差点被套进去。

    现在是局面改变的关键时期,元训顾不得自己被发现一直窥屏的危险,还是把儿子叫过去,将这个局面解开。

    虽然年轻人吃一垫长一智,但元轩这次几乎把自己从前的身家全部赌上去了,元训不忍心看着一贯骄傲的儿子赔的裤子不剩。

    回到元宅,听了父亲的话,元轩的脸色连变都没变,“哦”了一声。

    元训:“这是什么意思?”

    “诱使背后的第二股势力出现在局里啊。”元轩看着电脑屏幕曲曲折折,比心脏跳动还让人呼吸紧促快要窒息的波动,“我想调查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原来不是没有火眼金睛,而是把自己当诱饵,诱使蛇出洞啊。

    元训放下心来,却也有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儿子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

    元轩还在看电脑的图,一边敲打键盘,像是在和什么人发消息,阮疏知道他大概是有些事情要做,也不去打扰他,所以“不小心”窥探到了元训的表情。

    呃,伯父,你不要这么伤心嘛。

    不过想到之前元训对黎菲林一忍再忍,带了绿帽子也不动声色,然后把对方几乎净身赶出家门的一系列行为,他又觉得不寒而栗。

    心思太深。

    元训既然知道了儿子不会有什么被轻易打败的风险,也就放心的离开了电脑前,坐到了一旁,和阮疏挨得有些近。

    阮疏有点紧张,元训是个比艾弗里更老狐狸的存在,对付艾弗里,很多手段就是来自于元轩,他自己上去斗,除了可能的一枪爆掉对方的头,自己也不落好下场之外,还真没想到什么其他办法弄死他。

    元训就更不要提了。

    “简达随?”元训随口低声喊他。

    阮疏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虽然本来故作放松,但那肯定是假象。

    看到他的样子,元训就知道元轩说的果真不假,这人确实是。

    只有本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元轩以后就麻烦你了。”元训的微笑很老奸巨猾,“他性格有些倔,很是别扭,是我小时候没有好好带他,所以过往哪怕有些怨怼,也希望你们能磨合到一起。”

    “伯、伯父。”阮疏觉得这种颇有托孤的感觉真是,真是虎躯一震,“他,其实很好。”

    “很好就不会把你弄丢了。”元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有看出来?最开始阮疏能够装作只是初相识的样子,心中肯定不会毫无耿介,只不过曾经的感情还是压过了理智,后来元轩总算没有犯糊涂,才算是挽回了。

    这句话终究是让阮疏没有反驳,神色间有迷茫。

    “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事业太忙,我也没有顾上家里,想来黎菲林做过的事情也让你有过难堪,现在她终于离开这里,她的个性在外边必然受不小的挫折,你只要记住不论她回来说什么,都不要原谅就是了。”这话说的很淡然,却也很有力。

    阮疏点头。

    “想来元轩从前病态的喜欢和占有让你吃尽了苦头,现在总是想做些事情千方百计请你原谅,即便不说,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元训从自己的口袋里将一直钢笔拿出来,放到阮疏手上。

    阮疏差点惶恐的丢掉,这笔有些年头,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几乎就代表了元训的正式认可,“元家终究是他的,也是你的,我用元家半壁江山,担保你从今往后不会委屈,如何?”

    阮疏只想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回去,怎么回来一趟元家的一半都扔给了他!

    这不科学!

    想到黎菲林心心念念了二十年,想到吕清费尽心机设计,阮疏觉得老天给自己开的金手指有些大了,他几乎有些受不住。

    “拿着吧。”元轩的表情不容推拒。

    阮疏收了起来。

    “儿大不中留啊。”元轩感慨了一句。

    你儿子不是嫁给我的……阮疏心一直在抽搐。

    “我查到……”元轩转动椅子看向身后的两人,一大一小正在推拒着那支钢笔,并且听到了父亲那句“儿大不中留。”

    元轩当时脸一下子黑了,阮疏抬头就看到元轩的黑脸,一下子就开心了。

    他高高兴兴的多绕了一条道,才收下的钢笔。

    元轩嘴角动了动,“爸,你是快有儿媳妇了,又不是嫁儿子,发什么感慨?”

    元训心想还不是为了你媳妇才这么好说话的,你这不识抬举的。

    他心中这么说了一句,表面上却直接无视了元轩的这句话,“你查到了什么?”

    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元轩果然很快把这一出给忘了,“查到了对方到底是谁。”

    他脸色有些严肃,这次是真的确定了,而且宋瑜在那端说了一个至为重要的消息:

    洛克家族的长老会,似乎被动摇了根基。

    所谓的权力,一定要建立在经济基础上,没有经济控制,就是白瞎。

    洛克家族的几大分支有支持艾弗里的,想要在这次博弈中获利,但他们不约而同出现了意外。

    各种意外。

    “是谁?”阮疏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法兰克林·赫德森。”

    元轩说完这个名字之后,元训眼神带着询问,看着他。

    显然父亲并不知道这位是谁。

    “法兰克林·赫德森是我父亲曾经的心腹,后来被艾弗里收买,背叛了父亲。”阮疏脸上有疑问,显然这种说法和现在的情况对不上。

    法兰克林在帮助他们。

    那么他是如何逃避艾弗里的追问的?

    阮疏忽然想起来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一件事情:艾弗里对于金融并不是那么熟悉。

    所以法兰克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这么一出?

    那他的父亲尤利西斯想必也没有真的中毒,而是将以自己为诱饵,把很多与他貌合神离的人给除去。

    或者根本原因,就是想要取缔这样一个掣肘他的组织。

    阮疏蹙着眉头,脑子飞快的旋转。

    元轩在静静的等着他,事实上他心中也有了几种猜测。

    “现在已经到了哪种程度了?”让艾弗里进陷阱并不容易。

    “收尾阶段。”元轩沉声道,“几股势力已经绞杀在了一块。局面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大鳄们已经游进了潭水中,我能做到的,只是全身而退。”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晚一步,不是父亲提醒他,他不会看出来,这里面又多了些东西。

    “先退出来吧。”阮疏终于叹了一口气,决定再次和那边联系,如果尤利西斯没有事情,应该会有人和阮谨联系。

    他并不愿意和那边的人亲近,出生之后并没有见过,生恩不如养恩,血缘的羁绊再深,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他也怕露馅。

    起身去阳台打电话,阮疏话说的很少,几句就把事情问清楚了。三分钟后回来,他的脸色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

    “就在昨天有人联系了。”阮疏握紧了手机,“让我母亲准备一下,几天之后有人迎接他回去。”

    元轩眼神中带着担忧,“伯母……她不愿意吧。”

    “通知我母亲的人说,不到一周之后事情就会尘埃落定,将会有专人接走她,母亲态度很坚决,不愿意回去。”

    阮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想,估计时间要不了多久,这样的信息也会发给我。”

    元轩握住他的手,元训轻轻咳嗽了一声,元轩不理他,继续握着阮疏的手,“如果不得不去的话,我陪着你。”

    阮疏点点头,显然这时候有个人在旁边比没有好。况且元家和洛克家底蕴相似,不论是谁当家,现在都不敢轻易动元轩。

    毕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简单粗暴的把可能划作合作伙伴的人除掉,以后和其他人合作,也会被警戒。

    商人重利,商人也重诚信。

    元训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知道雏鸟迟早要经历这样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元轩翅膀硬了该自己飞了。

    “现在先等消息吧。”元轩大抵能分析出来阮疏此刻的心情如何,但并不能真的去体会,一个从小将自己遗弃的人,他会说什么,会怎么做?

    元轩此刻担心的,就是阮疏忽然说他要住在雾都,或者尤利西斯不同意两人的感情。

    后者对他来说基本可以无视,强扭的瓜不甜,尤利西斯还不能囚禁阮疏,强迫他的意志。

    但前者,他不得不考虑阮疏的想法。

    真是,愁。

    在这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阮疏还是抽空去见了一个只知道名字,但从未见过的人。

    这个人,将是另外一个人的克星。

    他就是莫鹏。

    ***

    莫鹏是谁?

    莫鹏也是荣海市的人物,从荣海市起家,后来被政敌抓到了至为重要的把柄,到最后不的不远赴国外,将自己的仕途暂时中断。

    那个把柄,就是吕清出卖的。

    这又扯到一个更远的话题了,不过好说的是事情已经有了年头了,也不是那么敏感了。

    吕清的父亲原来也是个有权的,可惜父亲手脚不干净,加上站队站错了,在一次权力清洗中落马。

    家里欠了一大堆债,吕清自己也受不了苦,攀上了高门一人,那人就是莫鹏。

    吕清被对方捧起来,莫鹏养他五年,对他仁至义尽,他父亲当初的债几乎都是莫鹏还的,吕清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条件。

    莫鹏那时候外调或者出国都带着吕清,当他的司机。

    光是看到这一点,都足以阮疏冷笑,这种人让元轩替他开车,最后假惺惺的挡了一击。

    吕清的特点就是可以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联合莫鹏的政敌,坑了莫鹏一把。

    莫鹏大概也防过吕清,却没想到吕清居然做的这么绝情这么狠,让他不得不出国避风头,近乎十年不能回国。

    但权力更迭自来几乎不可预测,当年的那班人马几乎全不在了,莫鹏的父亲上去了。

    莫鹏回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吕清?

    饶是做过心理准备,阮疏也没想过,莫鹏居然这么年轻。

    “阮先生吗?坐。”莫鹏声线有些低,有些像大提琴。

    莫鹏看起来才三十出头,面色如玉,目光如隼,看起来很,正经,就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就他如今的年龄来说都有些过于年轻了,更不要提十年前,那么一个跟头,足以让任何人都摔的清醒过来。

    阮疏听闻过莫鹏的声誉,他还是一个实干家。

    事实上阮疏千方百计约出来莫鹏,不仅仅是因为吕清的事情,太过于操心你的敌人,会直接降低你的档次。

    官商官商,有官有商才对,在国内,想要走得顺利和稳妥,打点不能少。

    莫鹏之后上去,也是需要成绩的。

    他需要做的,是先稳定两人之间可以联手的利益,然后再面临共同的敌人。

    莫鹏马上就是荣海市的一把手了。

    当然两人这次的见面,也说不了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熟悉过程,然后阮疏“漫不经心”的提起吕清就可以了。

    阮疏觉得,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吕清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作死。他这样的人,特点就是多疑,有些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把所有人当做假想敌人,利用别人打击对方,就要随时注意来自身边的刀子。

    只不过吕清把人想的一般傻而已。

    莫鹏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手微微一顿,然后神色也没有怎么变,只是淡淡的一句“是吗,没想到他还在啊。”

    阮疏听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全身发冷,这句话一翻译不就是“没想到他还敢在啊”,吕清现在也混得自己跟全世界有仇了,现在也许正慌着想办法的吧。

    如果逃的话,要么国外,要么在国内不要有自己的活动痕迹,不然迟早被抓出来。

    “咖啡挺苦的,”莫鹏评价,“很久没有再喝这么刺激的东西了。”

    “看来莫先生很注重养生。”阮疏随口称赞了一句,“这东西确实不能多喝。”

    “空闲久了,看不到什么曙光的时候,也就需要找一些东西来纾解自己。”莫鹏这话像是要云淡风轻,阮疏听得出他那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毕竟大好的时光被这么无辜浪费掉,莫鹏不恨吕清,是不可能的。

    阮疏在适当的时候又提起了自己的计划书,毕竟也可以作为莫鹏之后推出的商业计划中的重头戏。

    果然莫鹏的眼睛亮了,他的家世让他不需要多么的为钱财操心,但成绩能够做出来,才方便实现自己的那些梦想。

    两人说道这里一拍即合,阮疏听莫鹏的话如醍醐灌顶,在元轩的商业眼光提点之上,又加了几分国情的考量。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三个不那么笨的人,想出来的方案呢?

    阮疏到后边,甚至已经忘了吕清这杆子事儿了。

    “这次算是我请了。”阮疏到最后开口道,“这样下次再相遇,想必莫先生也不会吝惜。”

    “既然如此,何必再称呼莫先生这么客气呢?”莫鹏伸手握住阮疏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然后,他起身离开。

    莫鹏眼前的咖啡,几乎全剩下了,他只是最开始抿了一口,便一直没有再碰。

    想来从前吕清给他下的药也是下到了咖啡里,或许是直接想办法弄进了咖啡机里。

    谁会这么提防呢?

    阮疏看着冷却的咖啡,思绪远去。

    他不会也不可能去同情吕清,但现在却有一点为莫鹏感到不值。

    大抵这种心情和从前的自己一样,识人不清,结果被人设计,一败涂地。

    幸好还有翻盘重来的机会。

    ***

    吕清这几天快被吓死了,他从报纸上看到的莫鹏,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却看起来比从前沉稳了很多,没有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吕清知道这多半是因为当年的那个打击,而当年的打击又是自己亲手促成的。

    他惶惶不可终日,想着离开,但这边的经营让他舍不得扔下。

    想到这么做会便宜阮疏那个贱|人,吕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情极差。

    他咽不下这口气,从开始除掉简达随,他以为自己可以稳稳的拿下元轩。捂一块石头,时间长了都能热呢,他看得出来元轩那人看似精明,实则上对吕清来说,他单纯的有点像白纸。

    没想到简达随死了,却来了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阮疏,硬生生的把他的成果跟吞噬了,他怎么会甘心!

    但自从林辰对他说了莫鹏回来的消息之后,他就开始做好了逃离的准备,也做好了莫鹏随时上门的准备。

    他正在犹豫,从昨晚就开始犹豫。

    这时候忽然门铃响了,吕清吓得心惊肉跳的,以为莫鹏已经找上门了。

    如果进来直接跪下来向他承认错误吧,莫鹏就算再恨他,想来也不会把他送进去。

    莫鹏没有那么狠,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他们当年日日夜夜也有千余日了。

    吕清心道哪怕痛哭流涕,莫鹏一天不能原谅他,他就一直那么请求原谅下去。

    吕清实在是不想在国外过那种几乎暗无天日的日子了,看不到什么希望,语言不通,那边对他这种人也歧视的厉害。

    他按捺住自己颤抖的心,起身去开门。

    却没料到,看到的却是黎菲林。

    黎菲林憔悴了不少,肚子也有些显怀,她身上穿着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衣服了。

    毕竟肚皮有些大了,已经有些穿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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