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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是蠢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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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的一手好棋,”吕清眯起眼睛,“跟元轩诬陷是我给你下的药,对不对?”

    阮疏手上的笔停了下来,感觉很搞笑,“你说什么?”

    “他不接我电话,让吴修远拒绝我进去他的办公室!”吕清一脸怒气,“还说不是你吹得枕边风?他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元轩这么干了啊,阮疏还想着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看到吕清。

    那次比赛之后,身为十佳的吕清并没有引起观众的注意,当天晚上阮疏的退赛,天后的降临,让他身上黯然失色,本来唱歌功力就不属于一流,又没有什么拿得出的作品,大家自然是当他炒作上位的,眼球是有的,但停留的时间不会久。

    吕清气愤的是,之后本来计划好的唱片,也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时候来录。

    他有些慌了手脚。

    给林辰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林辰直接换成了空号,元家别墅区连最外那道门他现在也进不去了,这让他一下子心虚了下来,试图去找元轩解释,却发现根本电话打不通,他所在的楼层进不去。

    万不得已,他才过来找的阮疏。

    从门外看到阮疏如今的境遇,吕清嫉妒的眼睛发红。

    阮疏没有穿什么奢侈品牌,而是找的设计师,合作开始创建属于自己的品牌,柔和的色调让他看起来像是发光体,走在哪里都可以吸引别人的眼球,眉目温和,嘴角含笑,让人如沐春风。

    那些一起参加会议的人从等在外边的吕清身边走过,没有不在夸阮疏好的,说他一表人才,说他很有才气,也很有创意。

    这更是让吕清嫉妒的心中如同一把火在燃烧,这些本来都是他的,那个冒牌货凭什么!

    凭什么!

    “你凭什么把这些都归到我的头上呢?”阮疏双腿|交叠,银灰色的裤子很好的把他修长的双腿给包裹住,一身禁欲的诱惑。

    模特出身都是穿的越来越少,阮疏却从一开始女装,到现在高级精英男装,穿的越来越多,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毕竟脱衣服容易,穿上衣服却不是那么的容易,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之后他的路越发的一帆风顺。

    这些都被吕清记住了,吕清却不记得自己给别人下畔子,铲除对手的事情。

    坏人总是不记得自己做的坏事。

    “我和元轩从出生就有的交情,如果不是你从旁作梗,他怎么可能会疏远我?”吕清说话恶狠狠,“你别得意,他对你不过是一时感兴趣,之后还是我的,信不信?”

    阮疏摸向自己的口袋,吕清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拿出什么东西泼向自己,或者威胁自己。

    “怕什么?”阮疏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好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有你卑鄙,唆使别人对我投毒,让比赛出现意外,你这招用的一直都很好,从来不自己动手,都把刀子塞到别人手上。”

    他拿出来的是一幅纸牌。

    吕清眯起眼睛,“拿这个做什么?”

    “要不要赌一局呢?”阮疏笑了,“或许你赢了,我可以从此退出,连同我现在的事业,还有元轩,这是我的筹码。”

    吕清手从桌面上放下去,看着自己的手,蠢蠢|欲|动。

    “那我要付出什么呢?”吕清还是被诱惑了。

    “你能付出什么呢?”阮疏笑了,“说实话,你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多看一眼的。”

    “够了!”吕清太阳穴青筋暴起,“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从来都不是我,阮疏心中默念了一下。

    阮疏准备开门从外边随便叫一个人,吕清不信任他,自己随便喊了一个。

    喊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是今年新入公司的,还会面对这样的偶像人物脸红心跳,估计再过一年,就会见怪不怪,知道英雄的仆人从来不把英雄视为英雄这个道理。

    “洗牌和发牌就好。”阮疏说话声音很温柔,像一个贵公子一样风度翩翩。

    小姑娘脸更红了,手抖了一下,牌没拿好,一下子散开,落在地上。

    吕清和阮疏同时去捡牌,一抬头就看到对方,吕清对阮疏努力的不屑一顾,阮疏没有多理会。

    牌洗好了。

    吕清疑心病在叫来的女生对着阮疏花痴的时候又加了一笔,叫她再洗一遍。

    女生气鼓鼓,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不信我,干嘛叫我来。”

    阮疏温言道,“他疑心病重,麻烦你再洗一遍吧。”

    小姑娘又洗了一遍。

    小姑娘先发三张,本来准备递给阮疏,吕清这时候开口,“这副牌我要了。”

    阮疏听到他的话,本来眼睛没有放在这副牌上,这时候也看了这副牌一眼。

    像是有些恋恋不舍。

    吕清更加相信这副牌有鬼,眼前小姑娘和阮疏之间必然有鬼。

    不过这诡计已经被吕清识破,随便叫来一个去卫生间的前台都会是老千的话,cx公司也未免太卧虎藏龙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不大不小,心中稍稍安定,至少自己的胜率增加了一点。

    小姑娘又摸了三张,递给了阮疏。

    阮疏没有看牌,微笑着对她说,“继续吧。”

    吕清盯着那女生的手,盯得女生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因为吕清的目光太像是赌徒的眼神了,那种把全部身家放在身上,孤注一掷的感觉。

    这使得她发牌的时候一抖,牌掉在了地上。

    吕清眼尖,看到那张牌不算大,“给他!”

    女生似乎对他这么耍赖有些不适应,有些气鼓鼓的,开口替阮疏辩解,“这明明该是你的牌!你还有没有点赌品啊!”

    阮疏用安抚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女生才把自己的怒气收起来。

    “小鬼难缠。”他把那张牌收在了自己的手里,给了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来评价吕清的行为。

    吕清只求牌好,才不管这些。

    小姑娘把接下来一张牌推给了吕清,吕清拿起来,看了一眼,收到自己的牌中。

    他心中有些后悔把刚才那张牌推给了阮疏,因为这张牌,比刚才那张牌,恰好小了一点。

    小一点,有风险。

    但他脸上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心中有忐忑,他也相信自己不会输。

    最后发的一张,女生手还是很稳的。

    在上一张吕清小输了一把,小了一点,这次他毫不犹豫道,“这张牌给我。”

    真是凑不要脸的极致。

    小姑娘明显不是吕清的粉丝,她实在不好这口带点娘炮,又有点像高中生的,她性取向正常死了,喜欢风度翩翩,优雅又随和的。

    耍赖谁不会啊,要不是阮疏给你脸,你这么赌的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发牌的女生心理暴力的很,在她的心中早就开始甩着小皮鞭,把吕清抽的死去活来了,神烦这种事儿,不相信她的人都去死去死好了?!

    能不能像阮疏一样有点风度啊。

    那女生自己也有点想看到最后的结局,不过阮疏发话了。

    “剩下的大概不方便你看到,待会我出去给你说结果好了。”阮疏对她如同隔壁家的大哥哥,“出去的时候可以把门带上吗?”

    女生点头,施施然走了。

    她笃定胜利的肯定是阮疏,从精神上带牌面上。

    小人怎么可以赢!

    出去她顺便偷拍了一张照片,存在了自己的手机中,发了微博。

    没有配图。

    “男神嗷嗷嗷你好帅好温柔!我要给你生猴子!”发完微博做西子捧心状,花痴的不能行。

    阮疏简单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面,然后抬头看吕清。

    吕清刚才也算了一下自己的牌面,只是他的数学不好,那时候初中上完,没来得及上高中,就跟莫鹏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重拾过,只觉得自己赢的几率还是蛮大的,也带着信心和阮疏勇敢的对视。

    “你现在悔棋还来得及,真的继续赌这盘?”阮疏还“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这让吕清觉得阮疏的牌一定不好。

    谁的牌好还会这么劝对手离开的?

    吕清才不相信阮疏会有这么好心,阮疏这么反应,他反而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牌也不算小,想来是能赢过对方的。

    吕清也微笑起来。

    “话说,我刚才是不是没有提出来,如果我赢了,你输给我什么?”阮疏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漫不经心道。

    吕清精神一振,提起耳朵,听他的条件。

    “离开荣海市,离开cx公司,也不要来骚扰元轩了。”阮疏说的很随意,“你要知道,你的行为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扰。”

    吕清恨得牙痒痒,“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话别说的这么早,也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元轩对你不过是炮友的感情,别把自己看的太重,救你那张脸。”

    “我这张脸好歹是纯天然的,自然比不上你。”阮疏之前拿到调查资料还在想,这年轻时候的吕清和现在是一个人么?

    整容整的,去错医院了吧?

    不过想想也是,吕清从前那副正太样子,确实让人有一咪咪可口,也不枉莫鹏当初救他一把。

    可惜人看错了,被白眼狼反咬一口,到现在都疼。

    吕清越长大,越是平庸,他来元轩身边的时候整容成功有两年了,也是那时候不知道攀上了谁,硬是蹭红地毯把自己给蹭的像是红了。

    有一点点像皮包公司。

    他没有提起莫鹏,怕吕清警惕,况且那是别人的恩怨,他过来牵扯什么。

    吕清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怕鼻子歪了一样。

    阮疏看都不看他,手一动,准备翻牌,吕清想要羞辱他,动作比他快了一步。

    他面带得色,看着阮疏的手。

    阮疏不慌不慢,牌掀开。

    吕清变色,“这不可能!”

    阮疏的牌,只比吕清大了一点。

    一点也是点,其他牌的点数加起来一模一样,差的那一点,无异于是他疑心病犯了,让那女生换的那张牌。

    如果不是那张牌,他会比阮疏大亮点。

    吕清全身都在发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眼睛赤红,声音有些大,“联合那贱|人一起骗我,这公司的人都和我作对……你们都不是好人!”

    阮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听到他发狂,想笑,也笑不出来,前一世输在这样的人手中,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骗你?”他目光放在吕清身上,不出三秒,就移开了,“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吕清啊吕清,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除了自恋和偏执,我从来没有找出来你的第三特征。”

    吕清气的抖如筛子。

    “十四岁那年你利用了自己的母亲,让元轩欠下一笔人情;

    之后你父亲被纪检下马,你又攀上了莫鹏,让他救了你一次,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二十岁的时候,你又以莫须有的名义,联合莫鹏的政敌,把莫鹏坑了一把,带走了一部分他需要的资料,还有财产出走,让他不得不出国躲避风头;

    二十二岁,你买通一个刚刑满释放的人,制造了一起车祸,让元轩又欠下你人情,因为从前你母亲对他有过照顾,他从来不会疑心小时候的玩伴;

    那一年你故意买通狗仔,给自己宣传,以小时候玩伴的名义,把元轩捆绑在你的船上,即便元轩从此与你疏离了一点,你也在言语上诱导一些媒体;

    你利用消息不畅通这一特点,黑了元轩的手机,把简达随骗到岛上,看透简从来不看天气这一点,成功的用自然灾害除去了自己潜在敌人,只因为元轩对他的照顾,让你感到威胁;

    为了提前解决元家的内部矛盾,你找上了一伙惯犯,宋太太是专门组局,盯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因为林辰和你相熟,所以你和他谋算着,把黎菲林从这个家扫出去,因为你看到了伯父和她从来没有和睦过,只要破除了伯父的底线,他自然会主动出手……”

    “住口,住口!”吕清“嗖”地站起来,把那些牌扫在地上,两手拍在桌子上,脸颊通红,恼羞成怒,“不要再血口喷人了!我会告你诽谤的!”

    对比他被揭穿的愤怒,阮疏倒是整暇以待,“吕清,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比你心机更重的,比你更残忍的人,不要以为别人的善良是尽情利用而没有报应的。”

    他微微一笑,也站起来,把自己手上的牌放到了那一叠的牌上,“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送你一程吧。”

    “这里,毕竟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他站起来,去开门,还有十分钟,大概人就要到了。

    吕清在他身后,神情有些绝望,声音混合着很多种感情,这时候阮疏已经听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情绪,因为那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爱他,那不就不该拿他当赌注吗?”

    简达随听到这句脚步顿住,转身,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吕清,“你怎么这么幼稚?无论输赢,他都是我的。”

    “你以为对着你这种人,我输了,然后悔棋,不想兑现筹码,有什么损失吗?”

    元轩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那我就帮他看清好了。

    “你……”吕清不知道该骂什么,因为无论说什么,对阮疏来说,都有些不痛不痒。

    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冲出去,走了老远,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会回来的。”

    阮疏才不管他会不会回来,他捡起来牌,心想,凭你也想赢我?

    你难道不知道,阮疏这个名头,在赌场都是座上宾吗?

    对外赢得太漂亮没什么好,扮猪吃老虎,才能把老虎吃的服服帖帖。

    他重来了一次,走的已经这么远了,他的敌人,却还站在原地,妄图把他拖下水。

    嗓子好了之后也不会再唱歌了,他只是想要扳回一局,真正的兴趣是经营事业。

    他收好了那副牌,把它装回盒子中,随手放在了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在手指间夹着。

    左边是会议室的门,右边是落地窗。有一道帘子遮住,拉开窗帘之后,往下看,就会发现车辆如同甲壳虫,人也密密麻麻如蚂蚁。

    墙壁上挂着液晶显示屏,在开会的人来之前,阮疏把这次短片的概念又看了一遍。

    开头是《教父》的经典桥段,一片黑,只有一个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却富有磁性:

    “让我开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是阮疏的声音。

    镜头转向房间,黑色和略带金色柔光的交杂,阮疏坐在一个偏暗的角落,桌子后面。

    他手上有一只猫,很乖,在他讲话的时候会昂起头,看着他。

    他的对面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

    影片《教父》最开始的一句,是“i believeamerica。”

    阮疏说,“我从来不相信上帝。”

    之前《最后的晚装》系列几乎要把他定位在女装上,网上和现实都炒的火热。

    就像从前他们喜欢给电影或者电视剧演的好的人定位一样,突破自我定位很难。

    而《教父》系列和《最后的晚装》两相对比,群众的眼球直接跌破。

    阮疏轻笑,按下桌面上镶嵌的按钮,关掉了液晶屏上的那些烂熟于心的画面。

    一周前开会的时候,没有人对他有什么尊敬,毕竟那时候他没什么干货,大家都觉得是一个只有脸有颜,却没有什么脑子的人。

    但一周后,所有人,至少表面上,都会好好说话,努力讨论。

    只有实力,才能拼出来,这也是阮疏不愿意元轩施压的缘故,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出来,才可以算是坚固。

    这一个月的工作做完,基本就到了年底了。阮疏眯着眼睛,心想那时候大约元轩的调查也会有眉目,艾弗里已经有狗急跳墙的趋势,与其让人冷不丁的打击一把,不如占据主动优势。

    阮疏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很有节奏。

    ***

    黎菲林和林辰先坐飞机回去的,飞机倒公交,到了一个小城市。

    黎菲林晕车晕的厉害,孕吐+晕车更是雪上加霜,林辰一直很照顾她,这让她心中觉得安心。

    孕妇需要安全感,对黎菲林来说,林辰就是那安全感的来源。

    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虽然没有怎么显怀,但黎菲林还是很在意这个孩子,她这个年龄已经是高龄产妇了,生孩子相当的危险,但还是想要留下来,心中总是有养儿防老的念头。

    本来不想在这样的小城市呆着,但林辰的话很有道理,她就这么贸贸然在荣海市生孩子,去医院被熟人遇到了还指不定给她什么风言风语呢。

    但她坐不住,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实在是寂寞的很,林辰出去找了工作,说不能坐吃山空。

    黎菲林心里有点底了,毕竟她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这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在家里当贵太太,林辰也这么说。

    “你在家里好好养胎就好了。”林辰亲亲她的侧脸,“其他的都交给我,毕竟不能辛苦孕妇。你如果除去了,还要我做什么呢?”

    黎菲林心中一阵温暖,觉得自己得到了从元训那边从来没有得到的温暖,这温暖让她剩下的所有时光都那么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