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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起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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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元轩在浴室中发出了笑声。阮疏耸耸肩,把两支电吹风又送回了楼下的杂货屋。

    杂货屋的摆设几乎没有改变,原来他很喜欢往这里面放东西,很多都是珍贵的记忆。现在桌子上柜子上却铺满了一层灰。

    阮疏的手伸向了抽屉。

    打开之后,是一个漂亮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支香槟。

    旁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里面也是相同的香槟酒瓶,这两瓶酒有着深刻的含义,是当初元父找的他们生辰那天生产的,可以放很久很久。

    当初两个人约好了,谁结婚,谁就把酒瓶里的酒打开,作为庆祝。

    那时候简达随的愿望,就是看着元轩结婚,然后看着对方有温柔的妻子,有儿子,事业家庭都美满,他可以当小孩子的叔叔,然后去国外,假装自己结婚,尽量减少见面,这样还是可以一辈子的。

    一个人的一辈子和两个人的一辈子其实只是差一个人,但如果心中有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那时候他觉得,一辈子就那么长,长到他不得不看着别人圆满,守着一方感情;一辈子也就那么短,短的他觉得一下子就没有了,多不得一年,多不得一年。

    阮疏忽然从神游中抽离,轻声自嘲,没有喝酒,怎么就醉了。

    不是醉了,为什么会想什么多?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阮疏全身一个激灵,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元轩到了他的身后。

    “吓我一跳。”他强笑,假装没有尴尬,元轩离他太近,呼吸很热而交融。

    “你想的太专注了。”元轩的手移开,覆上了细长的酒瓶颈处,“不能怪我没出声,我叫了你几句,你没理我。”

    阮疏不作答,谁知道元轩到底有没有叫过他呢,他这么说,自己也不会知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元轩摸着香槟,似乎是摸上瘾了,他轻声道,“这酒有个说法,你听过么?”

    阮疏装作尴尬一笑,“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不是心有灵犀么?他或许可以告诉你。”元轩似乎是随意说了一句。

    阮疏惊出一身冷汗,“是么?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元轩又道,“我以为你可以猜出来。”

    “我不是福尔摩斯,有些东西可以用常理推测,但不是所有事情我都会知道,毕竟我是我,他是他。”阮疏沉吟了一下用这句万金油回答了元轩。

    “因为我父亲和母亲的缘故,我原本想着长大之后娶妻生子,接替公司事务,然后过完我这一生。”元轩不紧不慢道,“那时候我的父亲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我则是在公司和家庭之间忙碌,和其他人并无两样的过完一生。”

    “然后呢?”

    “我十六岁那年出去取景,那时候我很大胆,后来在山上被野猪给追了,慌不择路,踩空了,从山上摔下来,把腿给摔了。”元轩说到曾经的这些囧事的时候,同样面无表情。

    阮疏这才知道那时候不是走错路踩了陷阱,原来是被野猪给追了。

    当年元轩根本没有说实话。

    他现在很想笑,然后真的笑了。

    元轩悠悠道,眉毛一扬,“你这是嘲笑?”

    “不,我只是觉得好笑。”阮疏道。

    元轩把两支香槟取出来,将其中一支递给阮疏,阮疏认得出来这是属于元轩的那一支,抬头看着元轩,眼睛中有不解,“这是做什么?”

    元轩道,“这边太冷了,不适合回忆,也不适合讲故事。”

    两人转移阵地,到了大厅的壁炉旁边,元轩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有把炉火给生好,反而弄得大厅里浓烟滚滚。

    阮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搭了一把手,把烧的东西中间架空,让空气方便进去,终于弄好了。

    炉火生起来之后,空气都温暖了很多。

    元轩在后边悠悠道,“你真是多才多艺。”

    阮疏这时候刚站起来,腿一软,想打跌,还好站稳了,“我觉得元少你才是多才多艺。”

    元轩满脸都是灰,只有眼睛亮晶晶,阮疏看了,又想笑,结果元轩先他一步笑出来,原来两人现在都是一副花脸模样。

    可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也说不上谁笑话谁了,阮疏不禁摇头,“再去洗一洗吧。”

    这回只是冲了冲,元轩非要挤进来一起冲,言道,“方便。”

    阮疏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好,元轩反而脸皮越来越厚。

    这是为什么呢?

    十分钟之后又一同下去,毕竟屋子里有点冷,要说好比不上下面。壁炉旁的铺着毯子,可以往上加一层,直接睡觉。

    阮疏抱着一床被子下去,元轩则是拉着一个垫子。

    这是元轩出的主意。

    阮疏只得从了他,还好空间很大,可以尽情地折腾,垫子一直铺到了沙发脚下,从壁炉旁可以一劲儿的打滚,滚好多圈,才会到沙发上。

    所以两人楚汉分界,只是围炉夜话多半不能高声,哪怕这里是别墅,隔墙没有耳朵,但晚上大声说话,总是有些不妥。

    元轩把开酒器拿出来,把两瓶酒都给打开了,阮疏一阵心疼,“这有年头的酒一次开一瓶就好了,你一下子开两瓶,岂不是有些可惜,暴殄天物?”

    元轩正准备开第二瓶,听到他的话,抬头似笑非笑,“你又知道了,这酒有些年头。”

    阮疏觉出情况的不对了。

    元轩话越是漫不经心,就代表他心中已经把这句话给审判了无数次,才审判出结果。

    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元轩的脸庞靠近,阮疏让自己往后靠,讪讪道,“是么。”

    “你猜的?”元轩先一步把阮疏这个答案给说了出来。

    阮疏讪讪的,他暂时没有去想其他答案的可能,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元轩手慢慢的在香槟的细长颈上抚摸,阮疏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紧。

    元轩的魔爪终究还是没有伸向第二瓶酒,“你说的对,我应该留着这一瓶,一下子开两瓶,实在是有些浪费。”

    “是啊,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牛饮的。”这句话从前也有人说过,阮疏忘记是谁说的了,直接拿来用。

    好死不死,元轩眼神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你也这么认为?”

    阮疏觉得自己摸到老虎的脖颈,“你也听过这句话?”

    “哦,我不是听过,我是说过。”元轩起身去拿两支高脚杯,毕竟只有一瓶的情况下,他们总不好玩什么情|趣。

    他走到垫子的边缘,心中装着无数心事,没有注意,身体歪了一下,扶着沙发。

    阮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过头看,元轩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姿势,去厨房找。

    这次倒是没有问阮疏猜一猜高脚杯在哪里,元轩从前也爱喝酒,厨房里有专门的柜子放酒杯,各式各样的。

    处女座追求完美,对于哪种菜放到什么盘子中,什么酒适合什么样的杯子,很挑剔。元轩在其中归属翘楚,对于厨房,熟悉的很。

    极少有人知道,元轩会做菜,并且做得很好。小到凉菜,大到西方的小牛排,他都烧的很好,只不过极少动手罢了。

    阮疏心中回忆两人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因为对饮食的挑剔,极少在学校吃东西,也甚少叫外卖,那时候都是简达随去买东西,元轩动手。

    阮疏敛眉,想着刚才元轩的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绝对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是发现了么?

    这个答案让阮疏心中一紧,没有觉得欣喜,反而觉得嘴巴里又是苦又是涩。

    他将这个答案放到了一边,迟疑了一会儿,又把答案给列到可能性当中。

    如果发现了,该怎么办?

    随他去吧,如果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至于其他的,都不在目前的考虑范围内。

    阮疏在感情上,果真是鸵鸟个性,乌龟品格。

    元轩拿着酒杯过来,脱-下鞋子,踩在垫子上,阮疏本就坐着,这时候先入眼的就是元轩的脚,还有元轩露在外边的有力的小腿。

    然后他扭过头,看着壁炉的火光,看似发呆,但手无意识的叩动直接出卖了他。

    元轩找了角落的一处,背靠着沙发,递了一个杯子给阮疏,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给阮疏倒酒,又给自己倒。

    阮疏的酒,比元轩的多。

    “我很好客。”元轩看着他的眼神,“我觉得这酒很难得,所以你多喝一些。”

    “难道不该是主人先干为敬么?”阮疏不想吃亏,他的酒量确实不怎么好,如果待会出什么洋相,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我觉得我们不必多来这一套,不是么?”元轩酌饮一口,举杯对阮疏,“请?”

    一个字,就让阮疏不得不举起自己的杯子。

    元轩手几乎没有停,阮疏找了很多借口说自己不能喝,但都被元轩堵回来了,毕竟如果喝醉了,直接睡下就好,第二天没有什么工作,他们可以尽情的睡,前几日都在做宣传。

    喝到最后阮疏已经忘了自己的来意了,他醉意朦胧的看着元轩,元轩倚着沙发,一个,两个,三个……

    阮疏知道自己醉了,还醉的不清,元轩也肯定醉了,他脸上带着笑意,那种笑容很好看,从前他很是渴望元轩对着自己笑。

    阮疏杯子中的酒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他站起来,摇摇晃晃,险险的往前走了几步,总算是坐到了沙发上,歪着身体,剩了一口酒,还和元轩碰杯,“开心一点。”

    元轩知道他醉了,就往他杯子里把后边的酒都喂给他喝,醉了的人总是很好欺负,阮疏没有看到元轩后边基本都没有喝酒,杯子碰到嘴唇就放下了,只有阮疏还在傻傻的喝。

    一多半的酒,都给了阮疏。

    元轩眼睛有醉意,等阮疏口中不知道在喃喃些什么,手几乎垂落在地,他抬手把阮疏的杯子拿去,放到了平地上。

    阮疏头枕在手臂上,在沙发上躺着,身体微微蜷缩,睡姿很单纯,但这又是一个防备的姿势,他在害怕些什么。

    “你是在怕他么?”想到自己拿到的资料,元轩心中怒意滔天,他的人凭什么别人来欺负?

    阮疏签到了他旗下的公司,自然是他的人,他就要护着。

    豪门世家里出现怪癖很多,其中不乏有特殊爱好的,想到曾经的阮疏也遭受过这些,他的心钝钝的。

    跟他那时候看到简达随在苦难中沉沦挣扎一样,他那时候还可以用旁观者的拯救态度看,现在却已经不能,入了局,就不能抽身离开。

    对付艾弗里,他的确费了很多心思。嘴上告诉自己的理由是阮疏在这里,他顺手帮助阮疏,之后两个家族如果洽谈声音,也多一重筹码,但心底深处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

    阮疏的睫毛很长,很浓密,睡袍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大,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带子将腰竖起来,旁边搭着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就这么显露,又看到了那些痕迹。

    他坐在沙发下面的垫子上,就这么用目光一寸一寸把阮疏吃掉,皮毛不存,眼神一直看到脚踝,然后回到阮疏的脸,忽然俯下|身,在他耳边喊了一个名字:

    “简达随。”

    从前元轩就喜欢用这么清冷的声音喊简达随的名字,连名带姓,两人之间并没有亲昵称呼,元轩不习惯和别人表示亲近,但对于归属物,他其实还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感情来喊,至少不是公事公办。

    颇有种道似无情却有情之感。

    他并没有期待阮疏回答什么,虽然刚才很多事情他用来调侃,但也带着冒犯之意,毕竟阮疏是阮疏,简达随是简达随。

    他只是想喊一喊简的名字,醉了的人,是不会怪罪他存的这点小心思。

    没想到阮疏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回答一句,“怎么了,元轩?”

    那语气,那神态,是跟在他身后八年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阮疏说完这一句,似乎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场景有哪些不对,反而皱着眉头,加了一句,“你又喝酒……阿姨看到不会高兴的……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准备站起来,元轩甚至来不及去反应,阮疏那是准备收拾东西的动作,还蹙着眉头,似乎自己找到了解释元轩奇怪行为的理由,“阿姨的忌日快到了……我怎么给忘了……”

    他没站稳,跌回了沙发中,摔得头昏脑涨,看着天花板一分钟,忘了自己刚才要干什么去了,头滚在沙发上晃晃脑袋,又睡了过去。

    目睹一系列动作的元轩直接跪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恍然如梦境。

    元轩的手有些抖,伸手去握住阮疏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然后十指相扣,轻声叫了一下,“简达随?”

    阮疏在沙发上“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是询问的意思。

    元轩心中的喜悦覆盖了一切,无论多么的不可能或者不现实,都无法掩盖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得而复失,失而复得。

    他跪在沙发的旁边,看着阮疏,手覆上阮疏的脸庞,低头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戳。

    “欢迎回家。”元轩眼睛中有湿意,瞳孔黑亮,“你回来了。”

    他久久不肯离去,看着阮疏的睡着之后那张脸,和从前并无两样,之前的很多事情得到了解释,很多巧合原来不是巧合,因为他遇见的人,和他以为的人原来是一个人。

    那种熟悉感之前被强行解释为因为面孔相似,两人又是双胞胎兄弟,所以被强行解释,现在看来,人的第六感往往比什么真相或者借口要准确的多,它能穿透表面,看到最后的那一层。

    无论多么不可能,它就是事实的真相。

    元轩先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等反应过来,开始梳理一切的头绪。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

    他看着那个空瓶子,想起了很久以前,父亲辗转高价买回来这两瓶,给他们放好,作为珍藏。

    “十年之后,二十年后,你们各自结婚了,到时候可以拿一瓶酒庆祝。”元父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亡妻的照片。

    元轩出生的时候他们商量过做酒庄,最后也没有成功。

    只是十年未至,只有八年过去,当年从山中带来的人就离开,所有商量的事情,到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所以在阮疏打开抽屉的时候他想借酒消愁。

    但没想到会引出这么一出故事,找回了丢了很久的人。

    银辉从落地窗中倾泻而入,不必打开灯,借助灯光就可以将人的面孔看的清清楚楚。

    “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放手。

    ***

    阮疏这两天觉得元轩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从那天喝醉酒第二天醒来之后元轩就变化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阮疏觉得元轩看着自己的眼神莫名多了一丝“怜惜”,但这个词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反抗了,所以直接抛在脑后。

    反正他们两个又没有酒后乱x,他有什么可怕的。

    酒后说什么话都不是真的,虽然酒后的事情通常都不记得,但阮疏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开口说什么“我爱你”之类的,所以也就不去仔细思考。

    说到底,现在很多事情需要他忙碌的,菲利普把他当壮丁一样抓走,连饭都不给吃,为的就是这几天的女装影集拍摄。

    其实男星女装也不是什么新闻,只是在现在男|色时代消费了太多弱鸡,很多艺人都有些娘娘腔的感觉。所谓货色多了也就不值钱了,如果还是那个套路,阮疏真的是要被直接拉下去的节奏。

    元轩仿佛知道他的忧虑,寄给了他一套影印版的照片,当年梅兰芳先生在纽约四十九街戏院公开演出获得成功。

    每出戏之后多次谢幕,观众依然疯狂,从其中便可见一斑。起初他穿着戏装到台前,低身道“万福”。卸妆之后依然有掌声,便穿着长袍马褂再次出去。

    舞台上柔声细语、婀娜多姿,卸妆后风度翩翩,姿态优雅,这使得他成为一代传奇。美目顾盼生辉,元轩给他的,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照片。

    阮疏心安。

    元轩在照片旁边的空白处还写了一行字,阮疏注意到的时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you are unique。”

    阮疏合上相册,把东西收好,放在了自己的箱子中。现在自己从雾都来的时候带着的箱子成了他收藏很多东西的地方。

    包括那天醒来之后,元轩把另外一瓶酒赠给了他。

    “我想或许你是这瓶酒最好的归宿。”元轩如是说。

    第二场比赛如期而至,已经进入晚秋,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落叶,踩上去有声音,街上的人开始变少,但现场人一点都不少。

    并且比起第一次,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阮疏这次在后台还碰上了自己的粉丝,对方是个女孩,一脸羞涩的递给他东西,冲口而出一句“我很喜欢你!”

    然后跑了。

    阮疏:“……”

    粉丝这种生物,他上一世没有近距离围观过,元轩把他藏得太好,阮疏出去不是去公司就是去公司,或者去元家主宅,他专注于唱片,元轩给他的任务每天完成都很艰难,就更不要想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接到礼物的时候阮疏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旁边的化妆师廖玫看到之后还笑了,“rush你很受欢迎的说~”

    这次的化妆师换了,元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羊癫疯,把公司最好的化妆师给请来了,这位一般在超一线影星出硬广的时候会被请出来,现在多在收学生教徒弟,被元少临危受命,也没有多么不开心,反倒是很开心。

    阮疏问了问缘由,廖玫很开心道,“元少终于肯出现在短片中被我下手折腾,我当然很开心!”

    “什么短片?”阮疏睁眼问她。

    “不告诉你。”廖玫挤眉弄眼,“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很喜欢喝酒的情节……

    因为我本人也爱喝酒……